江师傅挠挠：“是有些古怪，不过他给的银多，小人不过是个木工活，又不刀又不剑的，想必那客官有什么不想人知的隐情呢，小人收钱活，懒得那些。”

卫怀瑾还未开，顾清晗拦过了话，不动声：“是我想雕刻一个仕女像，见这个木雕的不错，故而来问问。可是你这记号实在让人看不分明，可有别的能证明这是你的手艺了？”

卫怀瑾自顾自拉了个椅坐下来：“你先别忙着拉生意，我问你几个事，你要是答的好，银少不了你的。”

顾清晗的目光落在手中那三个栩栩如生的人偶上，意外地发现三张面孔一模一样，不像是无意为之，他心里一动，抬问：“师傅的技法果然神化，这人偶活灵活现，如同看见真人，不知师傅是如何到的。”

他把木雕小人反过来，在一只脚底下，果然隐隐看见一个非常细小的“江”字，这个字顺着鞋底纹的形状，提示了以后也要很费劲才能看来。

顾清晗听完之后蹙眉：“这是什么客人，连脸都不敢，真是古怪。”

顾清晗看了卫怀瑾一，极力掩饰住了内心的狂喜。

若是这木匠说的是真的，线索基本就断了，即使找到那个小乞丐，对方半夜来还蒙着脸，估计很难被看清相貌。

卫怀瑾和顾清晗对视了一。

找到了木雕的工匠，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买蛊下蛊的人。

江师傅连忙解释：“来人是个脸上长痦的小乞丐。”

江师傅满脸堆笑地起来招呼主顾，他以为卫怀瑾是看中了这个人，也想要定一个，忙不迭地接过了木雕：“大爷，此正是小人所雕，勒工名，上还留着小人的记号呢。”

两人临行之前留了一个心儿，木雕人偶上的钢针取下来了。

可是看这木匠一脸懵懂，急于拉生意的模样，又似乎不是假话，如果他真知什么内情的话，此时应该极力撇清自己才对。

顾清晗顺势将那两个半成品接了过来：“你这两个刻坏了的，我也买了。”

卫怀瑾惊异地提了音调：“小乞丐？”

偶问他：“此可是你雕刻的？”

江师傅当然不愿意到嘴的鸭飞了，他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睛一亮，立刻跑到旁边的废料堆里一通翻找，最后找来两个差不多的半成品人偶拿给顾清晗和卫怀瑾看。

卫怀瑾把一瞪。

江师傅被夸得飘飘然

江师傅贪恋卫怀瑾腰包里的银票，殷勤地招揽顾客：“大爷可是也要雕一个人像？”

“爷们请看，这是小人刻坏了的，人偶上着那个唱戏的凤冠太难刻了。二位大爷瞧瞧，这不就看得真真的，确实是小人的手艺，这位大爷是回客，小的可以给二位算便宜些……”

江师傅抬一看来人，认了卫怀瑾，这位有钱的小爷数月前曾重金雇他雕了一对小叶紫檀的狮。

卫怀瑾怀中抱着剑，翘着二郎：“我来问你，这东西是谁让你刻的。”

“小的不知。”

江师傅：“没错，小的也觉得奇怪呢，就多问了一两句，那小乞丐说是一个蒙面的男人半夜给了他一大袋银，让他来找小的定这个木雕人偶，好之后也是这小乞丐来取走的，说是半夜放在指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