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玷污他世家冢的贵份。

“全凭主上定夺，”沈念安凑趣，“您给阿念痛快，阿念就是在求；不许阿念痛快，阿念就是在求罚。”

果然，有“醉梦”的味。

如今，服侍陆宁的活沈念安是不上手了，像早上那样把侍候陆宁的家都赶走的事，就是陆宸也没胆第二次。凡事可一不可再，真把陆宁惹火了，那就不是一个刺猬糕能安抚下来的了。

陆宁习惯睡前喝一杯，不过从前并不是由沈念安负责的。从前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服侍陆宁洗漱，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些闲谈，等着下人把好端上来，再由他端给陆宁。

良久，陆宁轻轻了：“你说的对。”

在仆役的指下，沈念安自冰箱中取新鲜的，倒锅加。

沈念安一气松到一半，忽然被抓住了胳膊。

果然，沈念安贴着床边屈膝跪下，轻声：“您赏了阿念可好？”

沈念安了气，沉声：“您不希望。陆氏早就把我在南边的那家底视作禁了。或许于一些换，会给朱张顾三家分一杯羹，但沈家还没这个资格，也拿不让您看得上的好。”

如今么……陆宁挑眉看沈念安。他不觉得沈念安有这么蠢，会指望他在一个坑里摔两次。

“醉梦”其实是非常温和的助兴药，否则沈念安当年不会有胆给陆宁用——只是他那时不知，再温和的药对陆宁的损害也是无法预计的。

“嗯？”

——这么短短的几步路，沈念安就有充裕的时间在里面加上助兴的药，然后让对他毫不设防的陆宁一喝下。

沈念安腹诽之余，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

沈念安沉默了片刻，问：“您希望我回沈家么？”

对常见药的了解，是世家弟的必修课，何况陆宁久病成医，闻着味儿便能说个一二三来。当年也是他过于信任沈念安，才想都不想就喝了下去。

“你张的时候，手心会冒汗，”陆宁忽然笑了，“沈爷威风八面，还会因为这小事张么？”

这最后一关，总算是过了。

陆宁已经换了睡衣，倚在床看书。见沈念安端着过来，他不动神地拿起来，轻轻闻了闻。

将好的倒杯中，沈念安端起杯向陆宁的卧室走去。这一路更加漫长，他有更多的机会避过各个隐蔽的监控，往杯里加他想加的东西。

于是沈念安也就只能跑到厨房去欺负那个负责的仆役，勒令他把这项工作给自己。

他不知陆宁又是要闹哪，茫然看着陆宁慢条斯理地掰开他握的手指，漉漉的手心。

陆宁轻轻转动手中的杯，语气玩味：“你这是在求罚，还是在求？”

不过此刻，药效只是其次。沈念安相信，如今已经遍览丛的陆宁有足够让人求而不得的手段，何况他从来对陆宁毫无抵抗能力。事实上，仅仅是被陆宁这么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已经浑燥了。

“你好好想想，”知沈念安还记恨小时候的事，陆宁也不说什么血于的废话，只是轻声，“北边不比南方，有个世家的份，事情要方便很多。”这大概也是沈家敢说那话的底气。

陆宁不语。

什么叫这小事……我要是一想回沈家的意思，你怕不是得当场翻脸。

“阿念知自己错了，”沈念安两只手攀着床沿，眨着睛试图卖萌，“阿念喝下去，您能不能原谅阿念？”

至于如今…… 不过是见沈念安息了，也想来分杯羹，这倒也是意料中事。莫说是陆宸，便是陆宁，这事也见得多了。

他不闪不避地与陆宁对视，心得有多快却只有他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