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决定。
“......既然是父亲的安排,那就这样吧。”他伸手推了推几乎要贴到自己身上的人,“你最近没有什么交往对象吧?”他可不想才踏出死亡阴影,就又卷进什么情感纠葛里。
姬袇一愣,旋即笑道:“我早就洗心革面了,不信,你大可去问问我师父。”
严锐白了他一眼,抬眸看了下天色,顿了顿,略有些迟疑地说:“现在日头还这么亮,要不然,你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扇后的桃花眸笑得越发璨然,姬袇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语气轻浮又不容拒绝,“修行要紧。”说罢,便扯着踟蹰的少年径直进了屋。
严锐被推到床上的时候脑子里有些发蒙,他都还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就已经光溜溜地被人压在了身下。目光怔愣地看着面前那张泛着潋滟春色的脸,他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两辈子的童贞遇到姬袇这样的老手,根本就没有半点可以再仔细思考的机会。身体被扩开的痛楚很快被从未有过的快感取代,意识不复清明,几乎只是循着本能地被快浪春潮所裹挟,逐渐被身上的青年引着沉往欲海。
这场双修的情事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严锐似是听见姬袇语气轻柔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这双修所需的精力实在超过他的想象,对方的修为灵力随着射出的浊精一起浇灌进了他的身体里,经络被滋养的暖意让他本就疲惫的身体越发倦怠,慢慢陷入了沉睡。
替被自己折腾得满身狼藉的少年清理好,望着对方那张略显青涩的俊朗面容,目光落到微张的丰润唇瓣上,姬袇眸色一暗,到底忍下了心中翻涌的欲望。
他知道严锐不喜欢自己,先前他想趁机亲亲少年,也都被对方拒绝了。
“那是留给喜欢的人的。”
明明身子都被他肏开了,那双雾蒙着水汽的黑润眼眸却仍染着抹坚持。
似乎一直如此,这人总是在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格外固执。
“罢了,那我便再等等你。”脸上的神情是未曾有过的温柔,姬袇替严锐掖了掖被角轻声道。
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按照约定,修行一旦结束他必须立刻离开少年的屋子。
这是在防备宝贝儿子被他拐走吗?
心中冷哼了声,姬袇推开门牖走了出去。
此时暮色四合,先前两人竟是在屋里交缠了好些个时辰。只是与进屋前相比,院子里如今却多了一道月白色身影。
对上那双淬着冰冷杀意的凤眸,姬袇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找严锐啊?不好意思,他似乎是被我累着了,现在正睡着呢。”
栢衿安没理会他话里的挑衅,“师父让我送你。”
声音喑哑,不复平日的清润。瞧这副模样也不知是在这儿站了有多久。
“淮鸿长老太客气了。”眼眸微弯,扇骨在手里轻敲了几下,姬袇说,“毕竟以后我就是这里的常客了,总不能每次都劳烦你这大师兄吧。”
话音未落,院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
姬袇见状面上一晒,提了提唇角,没再继续刺激栢衿安,“行了,我自个儿走。”话音未落,便见他双指在身前一划,身边就多了只赤羽鸾鸟。摸了摸鸟儿凑过来的脑袋,姬袇坐到鸾鸟的背上,“柏师兄,下次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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