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那都过去了。你少在我面前提他。”他咬牙切齿,似乎混着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结果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他猜到温文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可能不单纯,但他没想到他们两人在一起八年了。
温文被丢下的地方离裕华小区有些距离,这个路段打不到什么车。他只好一步一步地走回去。
“见过两面就叫得这么亲了?我怎么不知
你这么自来熟。”驾驶坐上的人越发
怪气。
——我不会介意的,因为我本也是同
恋。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们居然在一起那么久。
明明是他晚上说要应酬却跑去跟人吃饭,这时候却来质问自己。“那今天和你吃饭的那个人呢?”他还是忍不住问。
驾驶座上的男人依旧冷漠,“我再说一遍,下去!”
——嗯,我到家了。
——回到家了吗?
温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邈
暴地打断了,他额上青
暴起,手上的方向盘猛地翻转,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对方良久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才等到他开,“你和你那个朋友很熟?”
服务员也觉得那人奇怪,偶尔几次来这了咖啡却不喝。
今天他似乎有些冲动,再也忍不住心里话,“可是他长得那么像魏曲靖,你让我怎么不多想?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陈孜岸知两人才认识不久,不该问这么多。但他总觉得那个男人不算是什么好人,而那个男人跟温文关系还不一般,作为朋友他忍不住去关心。
晚上的风又凉,他的有些发冷,裹
上唯一的衣服仍然觉得冷。
邈把车停在了路边,他转过
来盯着温文。
终于有了间御寒的小屋,他想着今天就凑合在这过了,估计回去
邈也不想看见自己。
“见过两面就吃上饭了?看刚才那架势他还要送你回家?”邈此时的低气压让温文起不了任何的旖旎的心思,明明这是小情侣之间最常见的吃醋现象。
邈又去了那家咖啡厅,
黄的灯光安逸的环境。但他咖啡一
没喝,只是坐着。
“我没有...”温文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怎么解释,心底莫名有些委屈。
温文不知该回些什么,索
不回了。过了一会手机又传来消息——今天那个男人是?我看他对你的态度好像不怎么友好。
手机突然来了消息,温文还以为是邈发来的,打开一看是今天一起吃饭的陈孜岸。
“呃...没有很熟,在医院认识的,就见过两面。”温文如实回答。
温文有些犹豫,现在的状况该怎么说,还是不要让对方担心吧。
温文有一意外,陈医生居然也是gay。不过对方不讨厌这
关系,他也就放松很多。
温文想了想还是跟陈孜岸坦白了。
——你们在一起八年情应该很好吧。不过你也要多注意注意你的男朋友啊,这么帅的对象小心被拐走了。
温文被这仗势搞得有害怕,他不自觉往车边缩。
他老实地解释着,“孜岸他是个很好的人,我这次的瘤切除手术的主刀医生就是他。上次我发烧住院凑巧遇见他就认识了。”
温文字还没打完字,对面又传来一条消息。
虽然温文被他这模样吓到了,眶有些发红,但他还是很固执,“真的过去了吗?如果真的过去了你也不会在床上喊他的名字!”话到最后带上了颤音,这是说给
邈听的却也是一层一层地撕开自己血
模糊的创伤。
——到了。你也到家了吗?
温文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他似乎也很痛苦,像是被揪中痛。
思考再三,陈孜岸还是没有直接说当初在餐厅看见的那一幕,只是提醒温文多关注一些。这
事情从认识不过几天的朋友嘴里说
来实在太过冒犯了。
——他算是我男朋友吧,我们在一起生活八年了。你会介意我是同恋吗?
可是真的太累了,他走得太累了。他住了八年的那个家太远了,他有走不回去了。
他无情地对自己说:“下去!”
尽此时温文已经泪
满面,但他还是听话地打开了车门。单薄的他站在路灯下看着那辆车离去,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心
慢慢
失。他阻止不了,只觉得整个人越来越冷。
启动车就往裕华小区开。车内的低气压让温文很不舒服,他试着
声问:“
邈?”
“你...你到底有没有...过我?”声音细如蚊鸣,带着卑微苦涩的味
。
可能命运还算眷顾他,不知走了多久,路旁有家小旅馆。温文摸摸自己冰凉的脸颊,犹豫再三还是走向了那家旅馆。
“他只是我的一个合作伙伴,谭氏集团的公。无关
要的人,你不要多想。”
邈淡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