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哥哥照顾妹妹一样。”她应。

但显然，她属于后者。于同门之谊，他对她的关注就多了些。

却没想到她又请自己吃饭，还撞到了同事。

“你朋友优秀啊。”

“这说明他的画有市场价值。涨船也正常。”王磊说，“他这两天有空吗？”

王磊表示理解：“我这两天要差，半个月左右，回来后你帮我联系联系。”

王磊看着她喝虾汤时的模样，竟觉得她还是个当年二十的小姑娘。暗笑自己不过比她大几岁，却早已没了她的这份不谙世事。

只不过每次都是他在心，而她似乎一觉也没有，仿佛和他单独在一起是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两天？不行，他这周都没空。”

她的简单和纯粹，往往使他不知所措，也自惭形秽。

后来发现，小姑娘聪明，也肯努力，最难得的是心静，没打算把天吉作为板，工作踏实。于是有机会时也提她几句。

最初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她的学历。天吉事务所声名远播，招来的都是名校生，她和自己一样，普通本科，能天吉要么是关系，要么就是工作表现特别。

“你又没问。”

上回在包间里和她唱了首情歌完全是个意外。KTV里的音响灯光都容易扰人的心智，所以他才一时没控制住拿起了话筒。事后想想自己冲动的，不过今天上班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才觉得心安。

甘棠自然乐意，答应了下来。拿着包准备去结账，却看见詹静和她的实习生风风火火地了餐厅。对方明显也瞧见了他们，詹静自然笑着过来打招呼，那实习生却跟在后面一脸不情愿的样。

外。

自己这职场老油条，在她这只不算小的菜鸟面前倒了阵脚。

“是优秀。”

“当然可以。”甘棠应，“不过，他只画风景，而且他的画这两年涨价了。”

或许，她真的很适合当自己的朋友。

“我……”她噎住，想起那天唐颂跟她提了一句，解释，“他这两天接了活，肯定就把自己闷在画室里不见人。你知的，所谓艺术家什么的，都有臭脾气，我不敢去惹他。”

甘棠咽下，了。

王磊应了：“詹经理辛苦，这么迟才

但这想法他只藏在心里。工作时该避嫌的时候也避嫌。

怎么说呢，好像把她当成了朋友。

“主任，这么巧？”詹静很是客气，柳眉微弯。

“对你也好。”

一般来说，他不想和她有太多的集。可是看她真诚的态度，难得地不忍心拒绝。没想到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私下里吃过几顿之后觉得她格也不错。

“那天来KTV接你的人，就是你说的青年画家唐颂？”王磊忽然问了一句。

“对了，我有个朋友最近要结婚，想送他两幅画。”他停顿半秒，“能找他吗？”

慢慢地，她知他的提携，又是校友，也会客气地请他吃饭。

他忽然想到什么，思绪微微一顿。

她边的人应该对她很好吧。他想，不谙世事这四个字多么奢侈，肯定需要来自父母朋友，以及人的无私的宽容和保护。

甘棠想自己又没得罪她。转念一想，得罪她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