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额，有怀疑今早那两粒药的效果。杯里的已经变温了，她一气喝完，看了时间，然后把电脑关掉，简单收拾了办公桌面。

“怎么了？”

他瞄了一她桌上的文件：“对了，还有件事。”

“那我陪你过去，只是他这两天不在，画可能要你自己挑。”酸意又冒上来，她无奈地了鼻。

“主任您说。”她快地答。

五分钟前，王磊已经给她发信息，说在大厦停车场等。

“可以。”王磊起离开。

王磊扬眉：“你记得倒清楚。”

上的大衣和围巾在这时刻一也不起作用，她缩着，刚刚走到矮房的屋檐底下，就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甘棠也是下班时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她打开窗，冷风裹着意直往脸上扑。看着沉沉的天，怕是这雨并没有停下的兆。

王磊这才听她说话有重重的鼻音，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她掏钥匙开门：“就是风大了。”

风得她乎乎的，开着窗还能激得她稍微清醒。

画室的钥匙除了唐颂自己有一把，她和诗咏也有。这两年她来画室的次数比诗咏还要频繁，有了钥匙就方便得多。

“今天？”

☆、

“谢谢你，主任。”她认真地说。

“可以吗？”

“挑画。”还有两个礼拜他朋友就结婚了。他今天难得有空。

甘棠自然答应。挂断之后给唐颂打了电话，却是关机。她知他基本上二十四小时都开着，这倒让她有些犯嘀咕。又想到这两天他和她都没联系过，心里闷闷的，决定等一会儿再试试。

王磊和他们别，转问她：“坐我的车？”

没开几步，她忽然接到画廊老板的电话，说联系不上唐颂，而他今天晚上八左右会过去拿画，麻烦她帮忙开一下门。

甘棠开了会儿空调，等玻璃不再模糊时，悄悄地开了窗。隙很小，雨不至于打来，冷风却迅速地往里钻。

虽然有时她也会觉得老是沾他的光没没脸的。但人嘛，总有一贪心。尝到了甜就不肯放。

几十分钟后，车开居民区，她找了个空位停下。刚打开驾驶座的门，冷风冷雨就往脸上扑。她怕加重病情，坐回车里，等到看见王磊的车跟上来，才撑着伞下去。

甘棠下去时，他正站在车门旁边和几个人说话。甘棠觉得他们有面熟，想起来是楼上公司的几个经理。她走过去时，只听到他们互相说回见。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了停车场，才发现外面的雨势简直大得离谱。

。

刚打开门，却听她忽然问了一句：“对了主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几天前。

她把雨伞放在外面，去开了灯。外面雨绵绵

王磊被她的谢得有局促，而后极轻极淡地嗯了一声。他也不是没帮过其他下属，但似乎前这个离经理还有一步之遥的女人……最令她疼。

“不用。”她指了指自己的车，“我自己开。”

“我答应过你的啊。”甘棠也是在他转时才想起来，“我还欠你一顿饭嘛。”

“没事吧你？”

“下班之后，想去你朋友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