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愣了几秒，随即想起来什么，又是激动又是惊喜：“王……王南叔？”

要是她早说，她也不会只准备了两份礼。

“是不叫南叔。”诗咏带着圣诞帽跑过来，学着他的气，“我们都知你叫览书，可是你自己叫自己南叔嘛。”

黄览书挠憨笑，他说话的音还是没变。

派对结束时，她和诗咏送他们去路打车。最后离别时，黄览书忽然俯抱了抱她，和刚门那个天喜地的拥抱不同，竟让甘棠觉得那一刻很是煽情。

甘棠说怎么不事先跟她打个招呼，他却说前两天碰见诗咏，是诗咏让他瞒着她。

“那我也不叫南叔。”

她看着穿着白羽绒服，着圣诞帽站在桌旁，和几个朋友聊得火朝天的诗咏，觉得自己额上有三黑线。

许久不见，大家聊得话题更多，画室里难得闹一回，甘棠虽不太习惯，但也很兴，节日的气氛轻松而愉。

“唐哥在你来之前接了个电话，去有一会儿了。”黄览书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对她解释。

“MerryChristmas!”男人的英文还带着音，甘棠失笑，却也吃惊，“王南叔，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又都笑了声。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久，后来互拆礼时气氛更是乐，甘棠还记得她正好到了他准备的礼，是一整瓶的星形糖果。

“草的那是黄。”甘棠纠正他。

那时距离他们从二楼搬走已经大半年，甘棠随问起他今天怎么回来了，他笑着，只说想她们和唐哥了，趁着有空就带他们过来看看。

只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她没看见唐颂，

于是他不久之后就染成了黑发，这样一来，他那个带着憨气的笑容看上去就顺得多。

，前的男人着一极其显的金发，而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可思议。

黄览书又挠了挠，这是他的标志动作。最开始时，诗咏提醒过他这个动作不不类的，和那金发嚣张的气质完全不符，黄览书问甘棠，甘棠也说奇奇怪怪的。

她听了稍稍放心，笑着说他还叫他唐哥。

甘棠这才发现画室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棵圣诞树，树上挂满了五颜六的彩灯，树下则是大大小小十几个礼盒。而且那几张木桌上都放着和饮料，俨然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圣诞派对。

“说了多少遍，我姓王，草王啦。”

算起来，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

甘棠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圣诞节。她从事务所赶到画室时已经将近十。推开门去，里面是乎意料的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迎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比起她的呆愣，黄览书反倒自在很多，带着她去吃了几心。那几个朋友都是他团队里的成员，之前楼上楼下的虽然不太熟，但也时常打照面。

甘棠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回了句再见，他笑笑，很快地退后一步，松开了她。

他的朋友起哄说这圣诞礼也太老土，甘棠却真心喜。

“真的是你？！”两人几乎是同时开。

因为他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再见。两个字清晰而郑重。

甘棠看着他坐计程车，还笑着跟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