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节日都是因为有人陪伴才有意义，幸运的是，甘棠即使没有人，但还有朋友：这当然不单单是指诗咏，还有唐颂，更何况今年还会加上嘉侑和黄览书他们。

“我告诉你不也一样？”

“好。”甘棠答得不假思索。

这个小动作让甘棠莫名地觉得亲切。好像又看到了几年前那个喜挠的黄览书。

甘棠一时没反应过来：“可诗咏没跟我提过啊。”

她转给他倒了杯，他却疑惑地看了她一：“我说几句就走。”

自从上次冒近医院，这几天他们常见面，她努力劝说自己要习惯这样频繁的接。撇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不谈，唐颂于她而言是尽心的兄长和难得的好友。而这或许比男女之间的情更难得。

甘棠惊诧，下周就圣诞节了吗？

几秒后，甘棠觉得有些局促，刚想开问他究竟有什么事，就听他咳了两下：“你月底有空吗？”

半晌，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他一句：“那……你去吗？”

她只好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她开门见山地问。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多准备几份礼。诗咏和唐颂的不比心思，每年都是围巾，至于嘉侑，可以旁敲侧击地问问诗咏，而黄览书……他可能带着女朋友过来，所以应该准备情侣款式的礼。

“去。”

“你喜站着？”

话是这样说，只是她知他和他母亲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要是诗咏告知她，她肯定替阿姨开心，可是现在，她摸不准他是赞成还是不赞成，也不知自己该是什么反应。

“如果我

“唐哥好像成了大画家。”他释然的笑意，“早知当初问他要几幅画了。”

但其实她并没有过圣诞的心思。一来工作实在繁忙，二来她也过了对节日充满幻想的年龄。

“当然方便。”

“我母亲结婚。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参加她的婚礼。”

“三十号。”

甘棠和黄览书的离别和重逢都是圣诞季，也算是个巧合。

“……”

“？”

一坐下，气氛就有微妙，像是到了什么开关，两个人谁也动弹不得。

“三十一号？”

“现在可不行。“说着，他自然地摸了摸额，”他舍得给，我也不好意思要。”

“对了，过几天我想回那里看看。”黄览书忽然说，“不知你们方不方便。”

☆、等一个契机

一样。”甘棠这才发觉自己漏了他的问题，“他画画，我还在事务所。”

“你今天回来得晚。”

“加班。”她言简意赅。

“那，他对你还好吗？”他换了个方式。

“你不打算让我去？”

“哦。”甘棠松开门把，错开给他让了。心里却想，难不成他这大晚上还有重要的事。

一阵门铃打断了她的思路。

考虑到自己的反应容易让他误会，她笑着了，“好啊。”

“那我也去。”她立答。

她放下茶杯，从沙发上起，这个找她的只能是唐颂。

甘棠随意地把杯往茶几上一放，意思是你喝不喝。

“现在也可以。”

他像是在算日：“那下个礼拜，圣诞节怎么样？可以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