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什么瞒！”何恕清笑了，“你小事总讲究稳妥，到来把我都蒙住了。”

唐颂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一个故事，心里忽然就被某动充盈得不能自已。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但凡一得空，便会想起甘棠在术馆里埋首于书籍间的样。她那样刻苦、认真，别无所求，藏着一颗赤之心，期待他能知晓，等待着他的光临。

用陈的话说，遇到甘棠完全是个意外。

何恕清一愣，只听唐颂说：“本来也不是大事，只是您一提，我也不好瞒着。”

何恕清听完也直说：“你小有福气。”

甘棠本来一闷在死胡同里，听陈讲得是又逻辑清晰，不免惊叹又佩服，于是常常向她请教。反复几次，两个人就熟了，私下里的也多了起来。得知甘棠是个注册会计师，陈很是意外，之后才知她不过是个被情冲昏了脑的女孩，为了和喜的人有共同语言，把学习的劲用在了不擅长的领域上。

“小唐，这叫什么，这叫千里姻缘一线牵。”说完，陈不无惊喜地说，“我和你老师还替你着急呢，月老啊，早就帮你们安排好了。”

唐颂在旁边先还一雾，直到陈继续说下去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虽然这经过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唐颂翻看着手机里

“怎么不认识。”陈说，“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个天天来术馆的小姑娘。”

陈笑她学得这么用功，连跟对方探讨的机会也没有。

“唷，这要真是同一个人，不成巧了？”连何恕清也不淡定起来。

唐颂汗颜，也不多话，被何恕清嗔骂几句呆木。直到后来，陈在旁边听他们一来二去，又听唐颂说不用他们费心，他自己会再努力努力，忽然明白过来，一拍何恕清的肩膀：“你怎么还听不来，小唐的意思是他已经有对象了！”

“不会这么巧。”陈说，“小甘也是单字一个海棠的棠，也在什么会计师事务所，叫什么……天吉来着。”

唐颂给他夹菜，又听师母问起的情况。老太太八卦起来也厉害，问得唐颂只好简单地代，谁知陈一听名字，更加好奇：“甘棠？”

甘棠憨笑，说只要离他近一，也没什么不好。

她在术馆工作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那样实在的女孩。几本西方术史，一啃就是好几个月，油画集来来回回翻了又翻，找到一幅想要的能兴半天。陈以为她是院的研究生，问了她几句，她又心虚又脸红，说自己只是打发时间，学到的连半瓶醋也算不上。陈见她学得用心，但只懂得摘抄，记了厚厚的一大本也不过是囫囵吞枣，想来也没什么天赋。心想这姑娘这么持也不容易，于是就好心提她几句。

事实上，甘棠从来没有主动跟唐颂提及任何专业的话题，她不敢，也不想丢人。从某程度上说，她所有的努力都只是藏在黑夜里的墨块，只懂得隐没和低调。当然，她也从来没想过，在某一天，会有人将她这样愚钝的追逐告诉她喜的人。

“可能是同名同姓。”

嘴，说什么年纪什么年纪的事，之前不是和一个钢琴家谈恋吗，这么多年也没结果，现在倒怕了不成。

“你认识？”何恕清疑惑地看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