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是说我们比他们矮上一截。”

“我知所里哪些人是吃闲饭的，拉到业务给底下人，自己喝茶看报，想到什么就下来转两圈。不是说他们不好，能拉到客也是能力，但我总觉得，我们这行的还是要先把基本功吃透。”小刘说，“甘，我不瞒你，所里的人也都八卦的，我听到过很多经理的烂事，但唯独没听到过你的。你总喜埋事，别的一概不，我想，论基本功，你比很多级经理还要扎实。”

这也是甘棠聊以□□的，她手上的客一直和天吉保持着稳定的合作关系，除去定期换的一两个上市公司，她的中小型客对他们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

甘棠被她的心甘情愿说得心一，冲她笑了笑。

“当然是夸啊。夸我们淤泥而不染。”

甘棠觉得自己就是后者。而她手下还有几个人，有的碍着面不飞去，像小刘这样的，还甘愿陪在她边。

小刘轻轻叹了气。

甘棠握着那杯

“那也得等我把CPA拿到手啊。”

甘棠被她说愣了。

“……”

“怎么了？”甘棠疑惑，“我要是去分所，这位肯定给你坐，你该兴啊。”

“这是当然。但是每个人不都有自己的追求吗？”小刘说，“跟我同期来的人有的走了，有的和我一样，也有的已经比我优秀，但是我觉得我幸运的，跟着你，我没因为应酬喝得烂醉如泥过，也没有扯着嗓跟别人互相挖苦过，你知别的组怎么说我们吗？”

“那……你会和詹经理一块走吗？”

小刘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忙补充：“甘，你别多想，我是心甘情愿地跟着你。”

“你肯定能的。”甘棠鼓励她。

拿着事务所的提成，日过得轻松自在。死脑的只知埋活，拿着固定工资加奖金，吃最少的草挤最多的，还尝尝吃力不讨好。

这倒是乎甘棠的预料。

“会吧。”甘棠实话实说。

“……”小刘一听，“好像也有理……”

“这是夸我们还是损我们？”

“但基本功不能代表一切啊。”

“甘，你能不能别这么实诚。”小刘笑了，知她没听懂自己的语气，于是开门见山地说，“其实我还是希望能跟着你。”

不过，她很快恢复原来的神情：“他们肯定是夸奖，因为在他们忙着拉业务时，我们只需要安心审报表就好了啊。”

甘棠当然不知。

小刘对上她的视线，很认真地说：“甘……我舍不得你。”

小刘今天似乎话特别多，接着又一边追忆一边慨，甘棠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今天是怎么了？”

所以从这上看，她多少有旱涝保收的安。

“实话跟你说吧。我虽然只了三年多，但所里的大小事也看得透的了。那么多级经理和合伙人，我唯一怕的就是王磊。这么多经理，我最佩服的就是你。”

“他们说，整个事务所就是一片森林，我们组却是一片荷塘。”

其实就连实习生也清楚跟着哪个组有前途，甘棠不聋不瞎，海阔凭鱼跃，她把该教的教给她们，至于是走是留，全看她们的职业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