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开始扑扑地。

而后来，甘棠问起唐颂，那天父亲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只淡笑：“保密。”

前者觉得太快了，后者却持无保留意见。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

她又问父亲，谁知他也说：“保密。”

“你都多大了还害羞。”

“这么说，真定下来了？”

其实唐颂也没想到程这么快，但听着甘政说起甘棠小时候的事，他忽然觉得这是次很神圣的对话，像极了某权利的接仪式。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准备。”

烟火在绽放，还有冬瓜闹腾的声音，甘棠却只注意到他逐渐平稳的呼，不自觉地跟他在同一个频率。

于是两个人灰土脸地去了。

“你和他不是知知底吗？”茵茵笑说，“小姨和姨夫也是为了你好，再说，时机到了就别犹豫，早下手，免得夜长梦多。”

而只有两个当事人清楚，对话的内容很简单，不过是一个当了几十年法官的男人跟一个年轻的画家对于某桩婚事的确认。

甘棠打开卧室里的电视，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被表闹着呵，忙往旁边躲。

大姨忽然敲门来，看见妹两个又在闹，没好气地说：“亲戚朋友都在外面，待在房间里像什么样。”

但甘棠和唐颂却现了分歧。

“说来听听

刘慧见女儿心思全写在脸上，觉得好笑的同时又难免慨。

“我都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改的想法。”

甘棠看着被烟火照亮的半片天空，忽然觉得，除夕晚上看不见月亮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这话一也不好笑。”

“你瞧瞧小姨和小姨夫的样，分明拿她当女婿看了呀。”

“我过来找你吧。”

“什么？”

没有寄托，恋人的相思显得更加稠。

事后想想，这又何尝不是一幸运。

像是机缘巧合地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后的发展愈发顺理成章。

“我说你也不拦着。”茵茵表坐在她的房间里，笑着说，“你小心他被外面的人吓跑，不要你了。”

“不正在锣密鼓地筹备中吗？”

只是外面实在太闹，甘棠忙着搜寻唐颂在哪，被母亲胳膊：“跟你爸在书房呢。”

甘棠脆不理她的揶揄。

“我们连好好的恋都没谈过。”

唐颂是在初三那天过来的。本以为能够避开初二的风，却不想母亲说漏了嘴，大姑大姨们一听，初三那天又聚在了一块，对唐颂的情程度比对茵茵表的新婚丈夫更甚。

——

双方父母见面，商量，场面和谐多过矛盾。甘棠在自家父母脸上找不到任何把大龄女儿嫁去的急切，而李琴和唐稳言也难得和平地坐在一块，意见统一。

“甘棠。”

心知肚明也好，差错也好，唐颂从书房里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把某人牢牢地圈在了怀里。

甘棠觉得事态一下变得严重了。虽然她见过唐颂的父母几次，但也没到私人谈话这一步啊。要不是母亲拦着，她甚至想去听墙角。

问到最后，连母亲也开始好奇这两个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难我们在一起不算谈恋吗？”

甘棠在一旁汗颜，这样的架势不知唐颂受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