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蓦然转身,熟悉的少年一手提着人皮面具,一手提着假发,苦恼似的笑着:“这小矮子还真不好扮。”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陈屿一个箭步冲上去,制住喻稚声双手把他压上墙壁。胳膊压着他的颈部。极度惊愕之下,脑子混乱成一片:“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喻稚声毫不反抗,任他压着,露齿而笑,“你好啊,哥哥。”
陈屿双眼慢慢睁大:“……你的手。”
陈屿的手制着喻稚声的手腕,其中一只温热滑腻,是人类皮肤的触感。另一只冰凉光滑,显然是某种金属材料。
“假肢啊。”喻稚声眼睛弯弯,“不然我只有一只手,那多难看。不好意思来见哥哥呢。”
“听说这里的安保比我家还强,结果哥哥一声令下,我就进来了。”他忽然敛了笑,正色道,“那个老东西待哥哥还真是不浅。”
陈屿皱起眉,显然还是不习惯这张脸说出这种话:“别这么叫他。”
“好吧。”喻稚声叹了口气,“看来他干得你很爽啊,这么维护他?”
“你,”陈屿根本不会吵架,只能结结巴巴地反驳,“别、别这么说。”
“我就要这么说。倒是你,别这么看我。”喻稚声歪歪头,没什么表情地道,“不想飞机爆炸,就赶紧松手。”
陈屿像被迎面捣了一拳,蓦然后退一步,神色瞬间空白。半晌,牙关都格格打起战来:“什么意思?”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呗,”喻稚声活动了一下筋骨,从腰上抽出枪,指着陈屿的额头,“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枪。只要我按下扳机,你妹妹所在的飞机就会……”他懒洋洋地笑起来,“你懂的。”
陈屿小幅度地摇着头,极端的恐惧之下,眼圈慢慢红了:“不要这样。你想干什么,我都、我都可以照办。”
喻稚声挑高一边眉头:“举起手。”
陈屿举起双手,被人顶着额头逼进主卧。房间里昏暗一片,残留着少许情欲的味道。
窗外叶片被雨水打得噼啪作响,喻稚声举着枪,“他就是在这里干你?”
“少爷……是我伤了你。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别伤害嘉欣。”
“我现在不正在对你为所欲为吗?”喻稚声露出微笑,“快回答我。”
“……嗯。”陈屿下意识地重复着,“他在这里干我。”
“他怎么干你?”
“什么、什么怎么干?”
“唔,”喻稚声单手托住下巴,“你们总得先脱衣服吧,然后呢?”
“脱衣服,然后摸,”陈屿为难地皱起眉头,像是回忆起那个场景,声音渐渐小了,“摸完了,就接吻,然后……然后嗯……然后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