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冕…我们这样，妈妈真的会开心吗？”

然而衣服刚换了一半，顾意突然觉得有些疲乏，神也有些恍惚，整个人都有些地坐到了座椅上。

顾意打量着正在一旁调设备的医生，中的警惕和防备消散了不少。虽说在一开始知自己质时有些惊讶，但是也没像之前的那些猥琐医生一样动手动脚或者要求奇葩，只是让自己先去个透视，看上去还是一副和蔼可亲，岗敬业的中年靠谱医生的模样。

“我已经让释炎去带妈妈回来，这件事情，我们都无法质疑，也无从反对。”顾冕看了情绪低落的格鲁，没再说什么，只是示意他离开。

一把把遮挡了视线的黑框镜扯掉，顾意制自己保持清醒，堵上了这个中年医生的嘴，又用包里的绳给绑好，确保对方无法再随意动弹了之后，立就坐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顾意特意去了一所私人诊所，虽然价格稍微贵了一些，但是对于他这质的人来说，安全那了可不是一个平。

……

两人沉默地太久，正当格鲁以为顾冕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因而准备离开时，一直沉默着的顾冕却突然开了。

格鲁情绪低落的声音传来，顾冕沉默着没有回答，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未来，他们都只能尽量朝着自认为正确的路上走。

果然，没过几分钟，更衣室的门就被轻悄悄地推开了，刚刚那个医生一脸谨慎地探着往里看，没在小屋里看到顾意，顿时整个人慌张地走了来，顾意抓时机，一个猛踢踹倒了他，还没等那个老男人反应过来，一把噌亮的果刀便架在了他的脖上。

“我们会让妈妈幸福的。”

生死当前，那个老男人立就开始求饶，但是顾意一儿也不想听他瞎吵吵，迷药让他有些乎乎的，虽说手臂上的疼痛能一时之用，但是时间久了，还是压不住那眩。

“如果你真的能够狠下心去放弃和妈妈的联系，那为什么又要不停地偷偷去看妈妈呢？”顾冕死死地盯着格鲁，平静而又犀利的视线几乎是要给他下了死刑，“你本没有办法离开妈妈，又何必什么徒劳的尝试？曾经被妈妈过的你，又怎么可能放弃的了这诱惑？”

觉得自己又恢复了些力，顾意冷冷地回看了被像块臭一样绑在床边的医生，随后费力地上外，攀着墙脚步缓慢地向外挪着步。

格鲁被顾冕的一席话说得哑无言，他想要再反驳些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忽视内心的诉求：他是向往着妈妈回归到他们中来的。

……

“再者。”

“虫母和他所育的虫族之间的联系是无法斩断的！”顾冕站了起来，走到格鲁的面前，那双一向冷静睿智的睛里带着难得的悸动，“我们努力了50多年，不就是为了接回妈妈吗？如今，我们所的，也只是为了让妈妈履行他曾许下的诺言而已。”

刺骨的疼痛霎时间让他红了睛，但是脑也因此清明了不少。握手中的果刀，顾意贴着门后的墙，神绷地盯着更衣室的门。

经历得多了，顾意自然明白那个貌岸然的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好在之前带了果刀。顾意挣扎着拽过放在一旁的背包，从中掏那把果刀，看着白森森的刀刃，心里有些发颤，但踌躇再三，还是一刀划破了自己的左手臂。

视线里都是一片雾蒙蒙的白纱，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声，仿佛一切都被隔绝在外，越来越沉重，手臂上的伤也加重了他的负担，这时候反而更加消耗了他的力。

为了遮挡尾的红痣，顾意不得不又带上了宽大的黑镜框，这才算是摆脱了一路上人看猴似的目光。

“可是你忘了妈妈为什么离开吗？他本忍受不了虫族的生活。他以前是那么痛苦，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放手！”格鲁皱着眉，蓝的睛里满是痛苦的挣扎。

妈，是无法在联自在的生活的。”

知自己在这时候绝对不可以昏睡过去的顾意狠了狠心，伸手扣着左臂的伤，原本已经止住了血的伤又重新被撕裂来开，虽说忍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但是目的总是又达到了。

“别…别…别杀我！……我错了！……别杀我……”

直到换上了专门的病服，好了相关透视检查，甚至讲解完病情都是一切安好，再加上也确实没什么大病，这让顾意原本一直绷着的神也轻松了不少，礼貌地冲着医生打了个招呼就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