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我没有安分地待在二楼打扫卫生，而是静悄悄来到书房，意外地，老人不在里面。但我闻到了一明显了不少的臭味，像是动死后不新鲜的、腐烂的味。那桶料不重，连老人也能提起，我曾经劝他别伤到腰骨，可他顽固得很，非要自己亲自来。之前我单纯地认为是不近生人，现在我开始觉得，老人或许在隐藏他的行踪，为什么本该在厨房弥漫的气味，会在书房变得烈？

“没，没事，简单的家务活而已。”我不敢暴自己的不安，努力调整脸上的神情，使他相信我刚才一直待在上面，“就是不小心撞到脚了，现在还有疼。”老人笑了笑：“那今晚早休息吧，我也困了。唉，临近年末，天气也一天天冷。”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又突然反应过来这样的举动不太礼貌，只能尴尬地应了一声。老人仍在那低声说着：“……得大搞卫生，过年，整理资料就不急了。书房一定要得净净，净净的。”他语气很平淡，和过去讲述那些诡异恐怖的故事时一样。

然而，我第一反应是急急忙忙把一切恢复如初，安静地逃书房，生怕被老人听到声响。又过了许久，我假装完成了家务从二楼下来，此时老人端坐在桌前，上几乎闻不到那味了，只有笔尖不断渗的铁锈味，我分不到底是血还是墨在作怪。注意到我的视线，老人好像有些警惕，或者我今天表现得太反常，令他到哪里不对劲：“哦，辛苦你了，二楼不常上去，总是积灰尘。”

我握住双手，试图从这样的动作里汲取一温，但我的掌心像寒冰一样冷。

我心烦意地动动鼻，在书架、书桌等各个地方周围踱步，试图找到味最为明显的地方。不过也许是熟悉了它的缘故，我没费多少工夫，就嗅到靠近角落的地毯好像最接近源，如果蹲下仔细看，还能看到红的绒里少少地滴落了一些同样发红的。我从未动过这里——虽然宅大分地方需要打扫，但书房例外，老人整天窝在里面——可地毯的角有被掀起来的痕迹。我探手，天哪，底下居然不是真正的地板，而是一块活动板，像遮挡了的门，边缘泛着黑，就这么现在我前。

”我又以担心他的为由纠缠了一会，老人似乎觉得不耐烦了，望了我一，定：“去吧，去吧，天要黑了。”

我无法可施，只能照他的吩咐，把带回来的料搅拌在一起，这些腥臭的黏糊糊的东西仿佛粘住了大勺，用清洁剂也清洗不净，我愤愤地将勺扔槽，跑到院里呼新鲜空气。但那味始终挥之不去，我捂住鼻，过了一会才意识到仍然能闻到的气味似乎从我上散发，而非来自那桶糊状。这与我在老人的手臂、书房闻到的多相像啊！这个念一旦浮现，我的心脏就疯狂地动起来，不听使唤一般，我环视四周，一时间竟觉得这里像森的怪巢，有什么潜伏着，不，不，我在一条幽的小径走得太远！那尽会有——

等我回过神来，冷汗已经打了我的脊背，风来阵阵发凉。我没有再厨房，而是迈着有些僵的步伐回到书房，老人正弯腰读着不释手的书，嘴小幅度张张合合，并不发声音。我告诉他料已经准备妥当，对方了，继续投到中，他总是利用晚饭后到睡前的一段时间，不允许我靠近，独自喂养那我看不见的生。我甚至怀疑只是借，实际上，这栋宅院并不算大，这段时间我对它的了解应该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