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徐长明向她伸手，明显不给。

“你要不要这么小？”谢书约嘟囔，一句话还回去，“经过我同意了吗？就随便画我。”

也对，他成绩这么好，志向更远大。

徐长明还欠谢书约两个要求，全用补习偿还。不知是否因为问到她伤心事，后来他对她温柔许多，再也不拿话嘲讽她了。

徐长明觉得她有趣，故意逗她：“你这句话有意思，我随便画画，还要经过你允许？”

徐长明愣了愣，才说：“抱歉。”

她问他：“可不可以把这张画给我？”

徐长明嘴上的刺掉，他整个人柔和下来，竟有如沐风的觉。谢书约和他相起来愈发自在，有时也会对他不客气起来。

谢书约脸颊，她顺势问他：“给我看看。”

“你想哪去了？”徐长明顿了一下，说，“我无事可时画着玩的，班上的同学我几乎都画过。”

徐长明已到后悔，当时找她要回来后，为什么不直接撕掉，或者压箱底，都怪他贱手贱，忍不住拿来看，看了又不长记，随手夹书里。不过他装相一，告诉她：“草稿。”

谢书约正这么想着，就听徐长明慢悠悠补充：“学术很烧钱的，我家里负担不起。”

谢书约便放下来，一边欣赏，一边问他：“你画的？”

他的嘲讽技能又开启了。

徐长明：“……”

白纸有些皱了，但那对折的状态依然熟悉，她心里已有猜测，又实在好奇，便问他：“这是什么？”

徐长明还当真从课桌里拿绘画本，谢书约一页一页翻，谁在他笔下都栩栩如生。除了同学，他也画其他人，比如邹，还有另一个清秀女生，她以为是他家人，于是指给他瞧：“这是你妹妹啊？”

谢书约：“……”

徐长明想拦的时候，谢书约已经翻开，并且见到那张白纸了。他面上倒坦然，伸手找她要：“经过我同意了吗？就随便拿我数学书。”

谢书约不吃他这：“你别这么斤斤计较。”

徐长明转看她，脸上古怪的表情：“你说为什么？”

谢书约被他一双狭长的眸盯得不自在，脸渐渐涨红，仿佛这个时节的桃红浸染。

这时徐长明收回绘画本，桌肚里。

“有几分我的神韵。”谢书约评价，然后问他，“你为什么画我？”

“反正你这么会画，给我又怎样？”谢书约厚脸讨要。

有一个课间，谢书约借他的数学书，见他放在桌面上，并未向他开，直接伸手拿过来。

徐长明愣了一下，说：“不是，我邻居。”

他不和她闹，收了手，坐端正了。

谢书约躲开，她举起白纸，仰着去看，故作惊讶：“怎么像我？！”

“画你，一次就够了，我为什么还要画第二次？

“发小哦。”谢书约了解，她夸，“漂亮的。”

“什么草稿？”谢书约这么说着，打开了白纸。

徐长明不见局促，反而坦然反问：“我画得怎么样？”

徐长明终于不淡定了，作势要一把抢过去。

我大伯胃癌晚期，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考上一所好大学。”

谢书约到好奇，问他：“你为什么不去学术？”

徐长明淡淡的说：“你以为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