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宣这话，李德淑噎半晌，然后叮嘱：“阿约和仲宾订婚的事情，暂时不许告诉江，他现在一心准备国考试，正是关键时期，不能搅他。”

去百货商场之前，两人先到邮局。邵钊那边没有自己的电话，杜宣又不方便使用家中座机，两人寄信联络。

“不是图阿约年轻漂亮还图什么？”

“我也只和你。”谢书约说完，解释，“新生舞会，我不去的。”

李德淑还对杜宣怪气说：“难怪程仲宾看不上你表，原来他喜年纪小的。”

李德淑被戳中痛脚，无言半晌，只得调：“不要告诉江，知吗？”

“不如说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谢书约邀了杜宣逛百货商场，杜宣骗过她母亲，李德淑以为她想通，真和邵钊断掉关系，现在几乎对她有求必应。

隔日周六，十一月的第一天，距离程仲宾生日还剩六天。

从舞厅去，已经很晚，一分年轻男女携手钻租车，托轰隆隆驶街灯暗淡消失不见。不急着归家的，光顾雨棚下的夜宵摊，袅袅的烟火勾人，程仲宾也带谢书约吃了烤串才回去。

“我说一句，你要十句。要是阿约一开始就打算复读考大学，我能反对他们？”

“就是新生舞会的事情啦。”谢书约轻轻哼一声，“我是看你和陶老师聊得开心，我识趣咯。”

想就知，一定是舞厅里的工作女郎。她便说：“以后你不许和别的女人，只准和我。”

“拜你所赐，他和阿约早就没有希望了，还能怎么搅？”

杜宣听不下去，反驳：“你别说这么难听。”

她已听说谢书约和程仲宾即将订婚的事，之前母亲还在家里不可思议：“仲宾和阿约，他们两个怎么会？”

这场雨一直下到十月末，日一天天凉下来，等到程仲宾周五来学校接她，谢书约已穿上仔外。现在程仲宾接谢书约，他名正言顺，不需特意扯一个顺便的理由。

信寄去，杜宣挽着谢书约，告诉她：“我让钊今年节务必回来一趟。他听到我妈妈反悔，有心灰意冷。”

“我同情自己，更同情江。”杜宣不由说。

“是她哥哥要买房，她代替咨询几句。”程仲宾好笑解释，又揶揄，“哪里识趣？我没看来。”

谢书约肯定说：“你都这么勇敢了，为了你，他会回来的。”

谢书约当即明白她的意思，说：“不告诉他也好，等他节回来就知了。”

程仲宾笑，她能清楚受到他膛的震动，他回答她：“好，从今以后，我只和阿约。”

谢书约默了默，不得不多想，郑重问：“宣，你是不是怪我？”

杜宣对母亲的不满日益增加，她撇撇嘴，告诉谢书约：“你和仲宾哥订婚的事情，我妈妈现在不准江知。”

“阿约多活泼可，格又善良，不要说江，如果我是男孩，我也喜她。”

杜宣笑笑，嗯一声：“我相信他。”

“怪你什么？”

谢书约半张脸贴着他肩，想到反正他看不见自己表情，轻轻笑声来。

他想起来问：“上个周你要告诉我什么？还没跟我讲。”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