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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2)

再传来的消息,就是震惊天下的平明之变,夙延川死重围,而她将随殉。

顾瑟用力住了

把夙延川留给她的侍卫都派去,却没能救回她的父亲。

剩下的那位年轻男坐在了对面,他落座之后,先是在随携带的药箱里翻了翻,拿几支小瓷瓶来,:“殿下这一路颠簸辛苦,臣请为殿下检查伤。”

厅堂里起了灯,候了三、四位老幼文武各不相同的男,此刻都迎来,纷纷行礼:“太殿下。”

白日里护送顾瑟一行人的青衫少年就坐在他下首,即使是在太夙延川面前,依旧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漂亮小|脸,除了初时见礼,一声也没有过。

九月夜的风带着一的凉意,从甲的隙里侵肌骨。他这一趟门,并没有带着用惯的大内监杨直,边的随从都是些脚的军汉、游侠儿,三天两夜奔袭千里,风尘仆仆,面上都有些疲惫之

柳鸣羽换了三四瓶药,这才取过净的白棉布,替夙延川包扎。随后又拭去斑驳的血迹,有许多细碎的划痕这时候才显来,一一地上了药。

夙延川下了,将鞭丢给一旁的侍卫,大步星地走向堂屋。

他自幼习武,肩背峭,行动时凌厉又矫健,穿了一甲,宛然一柄发硎的□□般凌厉迫人。

夙延川微一颔首:“诸君免礼。都坐下说话。”



的夜行甲被剥开,隐约的血腥气息变得郁。

是啊,怎么能甘心?

他蒙受着极大的痛楚,面苍白如纸,神却锐利而冷静,摇曳的灯火里,像一只栖在黑暗中的鹰。

年轻的太上半在空气中,一条血翻卷的伤从背上斜拖到腰间,凝固的血渍把黑的甲衣染上绛紫光泽,他只是皱了皱眉,很快拎了块的布巾,横啮在嘴里,肩背笔直地坐在椅上,任由柳鸣羽咬开瓶,将烈酒浇在因为重新撕裂而变得鲜血淋漓的创上,又一层一层地抹上药粉。

夙延川咬了嘴里的巾,一声也没有,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和鬓边涌|,滴落下去,砸在衣服上、地面上。

柳鸣羽手脚熟惯,绵白的药粉簌簌地洒落在可见骨的伤上。那药是极有效的,血很快就止住了不再向外,但疼痛在这样的药效里却会被十倍百倍地放大。

众人俱都俯首,直到他在上首的椅上坐下之后,才依次落座。

她盯着床上微微拂动的苏,抿住了嘴

柳鸣羽:“臣观殿下这次

待夙延川,他便离了座位上前。

怎么能甘心?

坐在右一位的是一位相貌平凡,中人量的中年男,虽然穿着读书人的葛青儒衫,但行走之间却隐隐然带着军中的凌厉之气。

殿下今年正值十九岁,少年的形正向青年人转化,虽然已经有了宽肩窄腰的廓,也仍然是略有些薄的。但他熟谙骑形修长,因为疼痛绷了肌,愈发显凌厉矫健的线条。

一颗心砰砰地动着,像是沉睡的梦魇的哭泣和嘶吼。

无论这场梦是真是幻——她怎么甘心,把余生走到这样的一条路上去?

十年一场大梦,家族、双亲、手足、夫婿,竟俱如指间沙。

夙延川是三更天才到了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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