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后悔地：“早知就不同你说了。”

她面上神情实在是错愕。

顾瑟有些不解地看了回去。

白湘灵就看着她笑。

顾瑟却向她了谢。

她说得顾瑟愈发有些难解，撑着想了一回，才想起这封信来：“……原是我那些时日不好，丫鬟代我收了信，后来琐事繁多，竟就压在了柜里。何况是我约，如何他竟起歉来……”

不开窍，有不开窍的好。

白湘灵也有些错愕。

可惜样样都聪明，偏没有开情这一窍。

顾瑟是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她说的“谢七郎”是哪一位郎君：就是当年壶州谢氏嫡房中，破门家拜在还真观度玄上师门下的谢守拙。

两个人默契地换了话题。

满脸的困惑之。

她目光清澄澄的，一派光风霁月，没有一别的颜。

顾瑟只是笑

年轻的太医了屋，先笑眯眯地向顾瑟行了个礼：“顾四娘。”

她笑：“想必是谢七郎为人端方，不愿使旁人负疚，你竟不必在意了。”

她和谢守拙虽然是少年相识，但也不逾随长辈相互拜访的关系，等她跟着顾九识去了开原，两人之间的联络就更不多，多半是谢守拙和顾九识通信的时候，会偶尔有一封夹带着写给她。

“不敢当四娘一声劳动。”柳鸣羽笑着坐了，放了腕枕在桌上，请为白湘灵看脉。

这个年纪正是一朵刚开的时候，女孩儿靡颜腻理，风姿落落，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秋瞳，不要说是男人，就是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亲近。

就有侍人在门禀报：“太医来了。”

白湘灵就知是自己会错了意，笑：“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还会评起小郎君来。”

白湘灵伸了手去，一面半是嗔、半是谢地：“说了不要麻烦你的人，你一个没有阁的小姑娘，什么事都不方便，偏要为我心。”

她有些茫然地：“谢世兄如今已经是方外之人，我们不过是少年时的一君之罢了，灵这话从何而来呢？”

那谢七以为托几回鸿雁传书，就能把好好的女孩儿骗到手？

顾瑟抿微微一笑，起回了半礼：“偏劳柳大人。”

白湘灵看她睁着一双可怜可的，有些茫然、有些窘迫地看着她，不由摸了摸她的发。

信中也多半是讨论时文、经义……像是把她当作个正经的同窗来对待。

她初时是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过，因此就有些措手不及，如今也回过味来，难免有些恍惚。

谢如意陪着太医一同掀帘而。

顾瑟也不真的是全不通人事的小女孩儿了。

白湘灵看着她。

顾瑟原本要说“诸事都好”，听到后面，却有些惊讶，问：“我和……谢七郎？”

她翘了翘。

顾瑟才听懂她的意思，就忍不住笑了一声，又听白湘灵：“你在京外待了这些年，如今是怎么样呢，可有了章程没有？谢七郎如今还在观中，你们可什么时候才能订亲呢？”

白湘灵却：“这消息原本也不是传来的……是我上一回去还真观敬香，偶然遇上了谢七，他问我你的消息，说有封信你许久都没有回他，托我向你歉……还说就在这一、两年里，总要给你个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