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扣了手指。

竟有些与有荣焉的模样。

“顾氏。”白太后多看了她一,问：“你父亲是哪一个？”

白太后今年已经七十岁，早年大权在握，后来修养，早就到了从心所不逾矩的年纪。

永王府行事低调、稳重，在这样的场合更是常常沉默到最后，白太后虽然有些意外她竟然开了，却也笑：“瑟瑟这个丫，行动、礼数是最不能挑剔的。”

她落了座，白太后就把酒壶、酒杯推到了她面前，打趣：“你服侍贵妃娘娘，也不能白白地便宜了你就这么看着。”

顾瑟却晃了晃壶中的酒，侧耳上去听了听声音，：“您今日可喝了半壶了，再喝就超过太医定的量了。”回

众人这才注意到冉贵妃的桌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妙龄少女。

团团地福了一周。

白太后就了,笑：“你是瑟瑟的，不错，果然是个好的。”

又看着秦溪，：“这位顾娘，我记得你们一向玩的很好的，怎么家里还有个女孩儿，我都没有见过？”

荥大长公主就凑趣地笑：“的这样柔顺端庄，妹妹也一定十分众了。”

也没有等她回答，就向站在一旁的女官：“去叫瑟瑟来陪我说话。”

不是“顾平章的孙女”，也不是“顾德昭的女儿”，而是“瑟瑟的”。

秦溪笑：“祖母有所不知，顾家的小娘从前一向跟着顾刺史在任上的，回了京以后，我也只见过一回罢了……”

十分的亲昵。

少女颜十分的端丽,即使是被许多目光看着，也落落大方的模样,先执起案上的酒壶，倾了一盏澄黄的酒在杯里,才看向冉贵妃，得了示意之后，站起来向众人行礼：“臣女顾氏，见过太后娘娘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她垂下了帘，着笑柔声应：“正是。舍妹颖慧，素来远胜于臣女。”

一直像个隐形人似地坐在一旁的永王妃就赞了一声“好姿仪”。

永王妃暗暗地看了白太后一，就垂下了去，中附和：“果然值得太后娘娘的看重。”

顾笙角笑，柔顺地：“臣女是永昌坊的顾氏，家父是今任的梁州刺史。”

在这样的地位上，被她问一句、赞一句、斥一句，都只能当是福气。

众人就看见丹陛之下，朱红织金的地毯上，寿康的女官黄晚琼亲自引着一名少女姗姗地渐行渐近。

她恭顺地站在那里，听着白太后又问：“既你来了，怎么不见你妹妹？”

她虽然是永王的继室，但今年也近五旬。老永王爷嫡妻早逝，如今的世也是这位继妃所。

顾笙也明白这个理。

顾瑟已经走到了台上，笑盈盈了声“太后娘娘松鹤遐龄、万寿无疆”，就伏下去重新拜了寿。

白太后笑着嗔她：“你这个丫，偏偏这样地多礼，还不快快地起来，过来服侍我。”

本倒一杯酒。”

那少女腰纤一握，姿笔。殿中寂静，行走沿途多有人注目，但她微微抬着，半不受影响地跟在女官后，像是棵风中岿然不动的幼松似的。

顾瑟抿着嘴笑，到底行完了礼，黄晚琼就在太后的手边上另置了个座位，内侍似的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