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她屈了膝，低声地：“姑娘今日早上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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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已、岁阑退去以后，闻藤犹疑着轻声：“姑娘，她们两个才这个年纪，又刚到咱们家来，哪里得来这样的事……”

顾瑟已经走到大书案边，往砚上浇了一茶，慢慢地磨起墨来，也不抬地：“你且看着就是了。”

闻藤听她这样问，面上就些行迹来。

寄给顾九识的书信走了归骑的八百里加急，星夜兼程地往梁州去了。

顾瑟却笑：“这话便同笑话一般。哪里有至亲的母女，女儿去赌钱，亲娘竟还肯支持的。”

闻藤也笑了起来，：“谁说不是这个理呢。但惠青姑姑和绿云情谊便是这样的好，旁人除了酸羡慕，也说不什么，最多是牌桌上老千、教她输得更多些罢了。”

顾瑟微微一笑，转而问：“庄上带回来的两个丫最近规矩学的怎么样了？”

迎来的是顾笙边的另一个大丫鬟红笺，面上有些焦虑的神情，向她问安。

不明不白地早逝，听闻她也就此回家乡养老。

岁已恭恭敬敬地行礼，：“回姑娘的话，只是有三两把式，一力气，手、耳目比常人稍灵些。”

闻藤知她问的是当日在郁川温泉庄的时候，夙延川经常姑姑的手送到她边的两个小丫岁已、岁阑妹，老老实实地答：“大约从前已经被人教导过了，学的都是中的规矩，比咱们家里有些不同，婢也没有要她们改。事都是很稳妥的，人也十分的机灵……您可要她们来服侍？”

她声音不大，但说得十分细致，显然都思量过，不是信而为：“惠青姑姑从到了二房，手面就十分的阔绰。姑娘也晓得大姑娘屋里的绿云是个赌钱的，二夫人和大姑娘情亲厚，房中使唤的人走动也密切，这样一来二去的，绿云就认了惠青姑姑娘。”

闻藤刚要声，岁已已经利落地应了声“是”，屈膝行了礼。

顾瑟颔首：“你把人带来吧，我有事要吩咐。”

“绿云有了这样一个有银钱的娘，赌起钱来自然也更加肆无忌惮，而惠青姑姑也果然十分的她，虽然听闻偶尔也因为她赌钱而劝诫她，但绿云每次去借钱时，竟近乎无有不应的，两个人的关系比亲母女还要要好……”

“闻藤、闻音，都可以帮你们。”顾瑟微微沉，：“若是还有别的需要，你们也该知去找谁。”

惠青这样的姑姑就是了，也有大把的人家想请回去教养嬷嬷。

闻藤细声：“不敢隐瞒姑娘。前因为大姑娘的事，婢几个都注意着大姑娘房里的动静。”

“又为什么到了我二婶边来。”

顾瑟就了，把手边那封信在桌上向前推了推，：“这封信里说的人是昭庆来的女官，我想知她是为什么了……”

闻藤屈膝退了去，片刻就带了两个小丫鬟了门。

顾瑟去探望顾笙。

“别人同惠青姑姑借钱，她也是肯借的，但就要算利钱，她又是二夫人面前的红人，别人给她面，也不敢拖欠她的债……”

顾瑟原本是随一说,看了她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原来你竟知？”

顾瑟把两个人打量了一回，和声问：“你们学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