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来要去灯会了？”纪鸿霄放下手里的文件，转望向站在自己后的纪嘉泽，有些好笑地问。

“局长，这会不会是……”张崇辉听到这里，实在有些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问。

“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内容，几天之内两个女儿相继离去对他的打击还是太大了，觉他的神状态也不怎么好，说话的时候有些颠三倒四的……”张崇辉叹了气，神中也几分不忍之，“勉和他一起梳理了一遍从叶荣失踪后，到发现叶荣尸，确认叶荣死亡，再到叶倩也遇害的这段时间内，叶倩的行为举止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他努力想了半天，除了叶倩连着几晚都恶梦梦到自己被残酷地折磨之外，并没有回忆起什么新的东西。”

“局长，距离叶倩去世还不足七天，现在的话，还来得及……”张崇辉在踟蹰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说，“如果用招魂之术，唤来她的魂魄……”

“没关系，就这么说定了，去好准备吧，明晚施行招魂之术，看能否唤来叶倩的残魂。”樊慎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以笃定的语气说。

“嗯，在对叶倩问询的时候，她自己也有提到这一。”樊慎凭借着记忆，从厚厚一叠卷宗中叶倩的笔录，来回翻了几页，很快便找到了对应的内容，低声念了起来：“送我到学校报的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我梦到自己好像被绑在了一张类似于手术台一样的床上，鼻里也隐隐约约闻到了消毒之类的刺鼻的气味。有人站在我面前，手里握着手术刀，慢条斯理地割下了我的一手指。这场梦实在是太真实了，我甚至能觉到刀片接到肤时冰冷的，还有血顺着伤来的粘稠的觉……我一开始以为只是自己开学了有张，才会这样的噩梦，可是第二天和父亲打电话时，才知昨晚一直没回家……从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各可怕的景象，甚至每一晚梦中的情节都能和前一晚连续起来。在梦中，我的手指被一切断，睛被挖来了一只，耳朵也被切掉了，甚至还被开膛破肚，连都了来……我很害怕，我和从小关系就很亲密，每次我生病时，明明健康，却也会跟着觉到不舒服，还有一次了一场小车祸，我当时明明在学校里正常上课，却觉自己的下半一阵钝痛传来……”

“并不排除是年轻女心理过于，在焦虑和张的情况下产生的幻想。毕竟叶荣是第三位遇害的，前两位受害者的死状当时已经基本被媒曝光了，可能也对叶倩施加了一定程度的暗示。”樊慎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以沉稳的声音继续分析，“但是，站在如今这个时间节往回看，的确也有可能是血亲之间的某应。尤其是叶倩自称在刚到学校报的那一晚，还不知叶荣失踪时，就已经开始噩梦了。无论如何，当时我们的理都有些过于糙了，如果通过适当的咒术一步挖掘叶倩的内心，或者直接潜叶倩的梦中，说不定能够获取到更多和凶手相关的信息。”

“辛苦了，结果怎么样，有回忆起什么之前遗漏的细节吗？”樊慎放下手中的文件，抬望向张崇辉开问。这名年轻的龙虽然修为有所不足，为人世上也还有待磨砺，但本中的那份正直与忱倒很是让樊慎满意。樊慎有意培养张崇辉自己的后继者，因此平日里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修炼上，都对他多有提。

“只要……问心无愧吗？”樊慎闭上，了一气，再度睁开时，脸上了些许欣的笑意，“气势不错，倒是我太过拘泥了。”

“生灵死后魂魄重归于天地，才是自然之理。招魂之术逆天而行，不宜随意使用……”樊慎摇了摇，脸上不赞同的神，“况且，就算叶倩还有残魂留于世间，应该也只剩下生前最烈的执念了，我们是不可能像与正常人沟通一样向她询问案情的，甚至反倒有可能被她的只言片语误导。”

“抱歉，局长，我并不是质疑您……”张崇辉这才回过神来，脸顿时涨得发红，有些手足无措地解释。

“至少尽力而为吧，局长！叶倩极有可能是及到了凶手的份才被灭的，这是我们已知的和凶手接最密切的人了！”张崇辉有些激动地提了自己的音量，“只要我们问心无愧，用于正，就算是招魂之术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午您的要求，我和叶倩与叶荣的父亲叶建国又仔细谈了一次。”张崇辉站在局长办公室的门敲了敲门，然后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随即才走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