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沉两秒，“错了。”

嘉德瞳孔缩。

这图案现在已经在某些小众癖好的人类群中传播开，一般作为纹被纹在女的对应位置，被称作“纹”。而更早的来源应该追溯到族的某个分支，那个分支叫……

“嗯，我相信你。”嘉德抓住他的手，微微一抹，一条小小的血现在安里尔指腹。“契约成立需要血，有疼，稍微忍忍。”

就算……就算这个人类后来上自己，我也，唔，就万分之一的可能去考虑吧，我也勉勉喜上了他，那既然双方互相喜，难不就该结婚吗……？

“天使的光明元素力是治愈能力啦……”

怎么会那么疼，不仅心脏疼，那个地方也……也疼……

“骗你？为什么？”

“看看吧，安里尔。”嘉德说，“所有内容都在上面了，只要你订下未成之契，就算你要的那分已经完成了。我供你宿，帮你打开通，还需要加什么么？”

嘉德嗯了一声，他附羊纸和特殊墨，一手搂着安里尔，一手很快地拟定了一份二次契约（即内契约的契约）。

他一向是个很脆的天使。

一个未完成的契约罢了，对这个人类也不知有什么好，但自己得到的好可是很明显的！

反正自己肯定不会喜一个人类，这个“未成之契”肯定不会生效的！

哄着半睁疼到瞳孔涣散的天使把手放下，嘉德小心掀开他的白袍。

“唔……”

被自己的话绕去的天使越想越对，好像就是这个理。

安里尔的脐下，一心形的浅红繁复纹隐隐勾勒。

同时，火焰分成两路，一路盘绕灼了他的心脏，像要把心脏烧化再重铸印记；一路向下蔓延到他的小腹，隐隐分散成数细小的火，缠织成网，笼罩了他内一个极其隐蔽的官。

魅。

嘉德叹着气告知他。

安里尔看着上面“嘉德给安里尔提供好吃的”“嘉德给安里尔提供舒适的住”，莫名到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脸一阵阵发，“就，就这样吧，事先声明，我不是特别贪图享乐的天使哦！”

嘉德突如其来的坦诚让天使犹疑地看向他，“我凭什么要帮你？婚契的代价太大了，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答应你啊——”

张着嘴断了两秒，“呃，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就是订下条件未满、未完成的契约，但要注意的是，条件满足的时候，不双方在怎样的环境和状况下，契约即时完成。”嘉德淡淡，“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双方都意识到对对方抱有‘恋’的情，我们的婚契就会立刻正式签订。不过放心好了，这件事概率不大。毕竟只要你不上我和我不上你的任一条件还存在，这纸婚契就等同作废，也丝毫不会影响你和别人结婚。作为换，我给你好吃的，帮你打开人界向天界的通，送你回家。”

得七窍生烟，“我最讨厌骗我的人，你不要再拿这事情开玩笑了！”

“人类……”

数息之间，天使的额已经渗汗。

嘉德好整以暇。

“未成……之契？”

天使陷苦思。

“那还用说！”天使起，“我是受过教育的天使，我知你们人类对天使的翅膀特别兴趣，还喜天使的光明元素力！你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所以觉得稀奇，想把我留下来，才不是什么喜我呢！”

“那就订吧！”天使肯定地。

“咳，好吧，人……嘉德，我叫安里尔。我答应和你订下契约。”

白的小腹上，赫然是……

几乎是立刻，他的伤突然一阵灼的钝痛，那丝痛和像一把奇异的火焰，从指尖一路沿着手臂烧，温度蔓延到四肢百骸。

“因为！因为我对你态度一也不好，用了你的巾，还了你的，而且贪图你的……”天使掰着手指，数着数着，气焰渐渐弱下去，尴尬地小声说，“换成我，肯定不会喜一个这样的天使，你肯定是在骗人……不对不对，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我和你本一都不熟！”

“安里尔？你怎么了？”他面沉如，嘴上轻声，“乖，手拿开，让我看看你到底了什么事？”

“那我骗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需要完整的婚契，最低标准只用一个‘未成之契’就够了。”

“才没错！”

安里尔红着脸和嘉德一起把血抹了上去。

“就是错了，小天使。”嘉德了他的脸，“好吧，我承认，我现在算不上喜你，至少不是‘恋’的情。不过我确实需要你帮一个忙，这个忙，你只有和我订下婚契才能帮我。”

嘉德也遭受了类似的过程，但他只受到了手指和心脏的灼，现在最剧烈的疼痛已经散去了。他睁开，看见天使突然弯下腰死死捂住小腹，心里一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