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什么神界的英灵殿中没有父母的牌铭和雕像？为什么没有年岁较长的天使来找他叙旧，说自己是和他父母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同伴？为什么……为什么问了那么多次，大天使长都讳莫如，再也不愿多说一句他的父母呢？

安里尔双手悄悄朝自己的脸颊扇风，试图降温。他蓝的瞳像了一汪似的，躲闪着视线不敢看嘉德。

他翻平躺，双手合十，轻念祷词：

嘉德心里一，越扒，安里尔非纯血的证据就越多，他转移话题：“好了，那就乖乖睡觉，等明天起床，我也要履行我们的约定，给你好吃的了。”

“怎么又变成我耍氓了？”嘉德叹了气。“别想这些了，你饿了吗？”

他直接伸手拉起嘉德单薄的睡衣，没看到纹路，却被的肌肤温度和码列整齐的八块腹肌吓了一。

半晌。

神界的大家皆德，既然他们不愿多说，一定有正面且善良的理由。

被即使生气也还是遵守礼节的天使可到，嘉德憋笑回应：“晚安，安里尔。”

他孩气地揽着嘉德一起笔直倒下，把被拉盖住小半张脸，兴地说：“那现在就睡觉吧！”

安里尔秀眉倒竖：“怎么只在我上变异，你就没有吗？我看看！”

“不要念了。”嘉德哄，“在关闭了连接神界通的人界祈祷，是没有效果的。你受一下，你会到光元素力变厚了吗？”

他随编：“也许这个心形纹路是婚契作用在你上的变异吧。”

安里尔曾经思考过很多次，但他发现无论向谁求问都得不到答案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思考过了。

嘉德原本闭上的睛倏然睁开，他抓住安里尔的手。

嘉德斩钉截铁。“我知你们神界的祷词有多长。嗯——默念也不行，你该睡觉了。”

天使的上现了魅的标志，安里尔并不是一个纯血天使。他不确定安里尔能不能接受这个，即使它是真相。

安里尔被打断祷告，急：“人类，你什么呀！”

一个明明有成年的岁数，却法力稀薄、对光元素的知能力连天使幼崽都无法比过的弱小天使，连带的发育程度都好似未成年。

“此唯恐脏污，玷染淌甘醴之泉的沃园；此纯白无暇，堪承凯之桂鸟与荣光之冕……”

安里尔睛一亮，夜萤石的光映在他蓝的虹里，简直像蓝宝石在灼灼燃烧。

“大天使长说，我的父母在千年前和界的战争中去世了。他们是英雄。”

看清了蓝眸中重滴的压抑情绪，嘉德摸了摸小天使的。

他抱着一个枕，像拿住嘉德一样狠狠搓，脸颊鼓鼓的，如同一只气胀了的小河豚。

然而全都被嘉德隐秘地看在里。

“晚安。”他闷闷。

“你会吵到我。”

薄薄的脸又红得能蒸了，他“唰”的一下扯好嘉德的衣服：“我、我……你耍氓！”

他咬了咬，赧然地说：“只是我，不知为什么特别馋……”

安里尔想相信他们。

“天使其实很少，我的同伴们一般就喝些和晨。”

“我们的父，我们的至上之神，我们的创造之主。保佑我们的德，纯洁，荣耀与魂灵，荫庇此奉献之归于起源之土。

“啊！”

嘉德想让这张大多数时候都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面孔能维持得更久一些。

半晌平复好心情，安里尔才清了清嗓，装作无事地摇了摇。

他本来打算往下说，告知安里尔腹纹的来由，但他突然不想让对方知了。

纤细的四肢，单薄的……在拥有健壮形的成年天使中格格不，而年龄又让他难以真正未成年们。

“没有。”安里尔闷闷不乐，“但我不能因为这个就停下祷告，这是为天使应遵守的礼仪……”

安里尔恼怒且用力地翻了个，背对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