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缘,不过我和他早分了。”
叶行舟左手摩挲着自己的脸侧一道极浅的刀疤,声音平淡:“早点分了也好,那地方出来的……多多少少精神都有点不正常。”
程微泽抽了桌上的纸巾擦干净自己的阴茎,把纸随手塞进了翟时羽还大张着的后穴,“夹紧。”
纸巾被全部塞了进去,挡住了要流下的精液,只留下了一小片白色露在外面,衬着一身红红紫紫的颜色,无端讽刺。翟时羽撑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身体还有些晃。
程微泽发泄完一次后把他按在矮几上跪趴着又干了一轮,而旁边的叶行舟围观了全程,其他几个富不知道多少代和被叫进来的妓也都在场,不过那边显然更刺激,程微泽都完事了,那边还在np。
先前在给邹承轩口的那个男的,现在正跪趴在门边,后穴里的狗尾巴肛塞早不知道扔到哪去了,里面填满了少说四五个人的精液,一边给别人口一边被操一边还在被人拿着皮带抽。
翟时羽跟在程微泽后面慢慢往门外走,路过的时候看了眼那人后穴里塞着的几卷红色钞票,往旁边绕了几步避开了滚到脚边的一个骰子。
这钱赚的也是够不容易的,时不时发出的惨叫听得翟时羽都瘆得慌。
不过也就是有点瘆人,他没什么情绪,或许是被逼或许是自愿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不会因为这些轻蔑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怜悯。
会怜悯的人本身就位于高位,物质精神层面的富足让他们得已旁观他人的为生活屈膝、为五斗米折腰,因为他们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可以立在高处施舍怜悯。
但他不是,他不是什么圣人,他只是凡俗里的一份子,再平常不过的普通人,生来就是底层人的他,做惯了为生活屈膝的事,见什么都习以为常。
而且……他要是没从那个孤儿院逃走,现在可能也会是这副样子。
被迫雌伏于别人身下,为了别人抬手间一点微不足道的施舍卑躬屈膝,他做不到,他会唾弃那样的自己。
当鸭对他来说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来的痛快。
被程微泽上,他是自愿的。程微泽和那些人不一样。
“嗯?”翟时羽有点走神,走着走着就撞在了程微泽身上,有些诧异地抬了抬眼,他记得他和程微泽之间落了好一段距离来着。
“别动。”程微泽蹲下身,手拉着翟时羽长靴上散开的鞋带拽紧了些,飞快地系好了一个蝴蝶结。
而等到程微泽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翟时羽还愣在原地,被喊了一声才匆匆护着风衣下摆跟上。
叶行舟此时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抽烟,将这一幕尽收入眼底,无边的墨色骤然翻起,很快又归于平静。
变了又好像没变。
面上依然挂着温和,骨子里的偏执却开始有了露头的迹象。
曾经那么冷然不可一世的人,屈膝跪在了自己最爱的人脚下,受尽了折辱,也收好了锋利不饶人的爪牙,温驯地跪伏。
翟时羽不记得他了。意料之中的,这个素来冷漠的人眼里从来都进不去人,他早就被遗忘在记忆深处了,连同那些翟时羽不愿意提及的过去一起。
眼前忽的又闪过翟时羽被操的有点泛红的眼睛,桃花眼眼尾被黑色的面具压住,纤长的眼睫无端透出一抹艳色,里面没了记忆里的狠戾,也没有后来总是悬着的温润笑意,纯粹的情动和依赖。
他承认,他有一瞬间的心悸。
那种感觉极其熟悉,熟悉到他忽然想起,这和他幼时第一次对上翟时羽那双冷冽的桃花眼时的感觉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