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想奢求什么了，不去妄图抓住独属于一个人的全心的，也不再对未来有任何期待。

“我带你去休息吧。”翟时羽空着的手抓住程微泽一条胳膊，想从那人怀里来，“松开。”

而且……事已至此，不是谁都不重要了，他能的只有接受，然后接着走下去。

可能是语气里的抱怨和委屈过于熟悉，翟时羽微怔，气一阵一阵地落在的脖颈上，拂得他有，他不动声地躲开了，“你喝多了。”

反正程微泽现在也知了，虽然更多的关于自己的事他并没说。

引人着迷沉沦，然后悄无声息地被净，成为铸就繁荣的地基。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翟时羽脚步顿了顿，没回，接着往前走，没走几步却被人从后抱住。

窗外的光投粼粼的面，翟时羽抓着杯仰一饮而尽，正准备回去睡觉时，大门响了。

他早已习惯了对所有人和事都冷旁观，他没有旁人都有的那同理心，他只有独善其的自觉。

留着自己养的时候，他就知了。但他不后悔，他喜这个小孩，可能因为里动的一半血脉是一样的，他能从翟暄上看到程微泽的影。

因为他真正拥有的一直都只有他自己。

青苔的味在鼻端挥之不去，翟时羽低抵着翟暄的，一收胳膊，把翟暄抱，也是在用力抱自己。

“嗯。”程微泽像只大型树懒抱着翟时羽不松手，跟着应，“喝多了。”

程微泽喝了酒，带着浑的酒气把人搂了怀里，声音被酒浸的比平时更为低哑，气息扑在翟时羽耳垂上，气撩的翟时羽睫抖了抖，“跑什么？”

像是在冷战，但好像又不太合理。

火树银不夜天。

接下来的几天程微泽就没搭理过翟时羽，每天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但神奇地保持了零，甚至每天去同一个地方上下班都没再一起走。

过去没开问的东西，他现在也不会选择去问。他没有立场再去问一句为什么，问为什么不喜了，又或者是为什么要那样，他不想自取其辱，而且，他更怕程微泽问起翟暄，问起这个突然冒来的小孩儿。

翟时羽靠在落地窗一角，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喝了手中的温。

程微泽很好，但是……不该属于他。

他没说自己曾经也把人打到过骨折，没说过去的一切早已在他心里生发芽，腐烂的早已埋他的每一血。

“你明明一看到我就走了。”程微泽声音里莫名的带着委屈。

程微泽去了，好像是有个什么应酬，罕见地没把他捎带上。

他想要这个孩，他自私地想把这个不该属于自己的孩占为己有，作为代价，他会陪程微泽把这个游戏玩尽兴。

“说话算话。”又磨蹭了好一会儿，程微泽才松开一只手，往旁边走了

他知翟暄能到他手上肯定不是因为巧合，幕后黑手是谁，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他不清楚，也查不到多少东西。

他累了。他不想再装下去了，不堪就不堪吧，那是他的过去，现在，大概也会是未来。

这是他最后的藉。

这是一个隐患，但他完全无从下手，只能随缘地得过且过。

烈而明朗，像拨开重乌云的灿。

“我松了你又要跑怎么办？”程微泽很有不情愿，手纹丝不动地揽着怀里的那一截窄腰。

“没跑。”翟时羽站着没动，答。

哪怕真的很疼，疼到控制不住地掉泪，迫自己把的控制权予他人，用现在这个暴戾的人去一覆盖掉脑海里那个他的前男友——也是唯一一个男朋友。

让他自私一次吧，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但是翟暄……他不想也不能再失去了。

“不跑。”翟时羽很好脾气地哄，“你这样我动不了。”

客厅没开灯，只过上开了两盏小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