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那解释一下这几句话什么意思？”程微泽松开了手里的绳，无视翟时羽越来越急促的呼，五指抓着手机上半分的边缘，屏幕正对翟时羽。

“势？”程微泽手指顺着翟时羽凌厉分明的下颌线到了颈侧，面平静毫无波澜，“这不是你的吗？”

“他脸上那疤……没记错的话是我的。”翟时羽扯了扯嘴角，没打算跟程微泽耗下去，“说完了。”

他低一埋自己的手臂和围成的保护圈内，凉风从背后钻，他突然有想程微泽的怀抱了。

翟时羽脑中闪过一些杂的画面，一疼就控制不住留下的泪，被泥土脏的衣，握着他的那只手肤上刻的褶皱，永远慈祥和蔼的笑容，程微泽小心却势的索吻……

【Y：是你？】

【叶XZ：扯平了】

“就这意思。我当时说分手好像还是太晚了。”

“不是勾搭，聊了两句而已。”汗过膛，绳的刺被汗浸得服帖了少许，翟时羽小心控制着呼，“他先加的我。”

屏幕上没几句话，加好友日期显示是十一月七号，最近的聊天信息是十一月九号，备注是叶XZ，聊天记录只有四句话。

滴从玻璃杯沿洒，往上斜飞了几厘米后开始下坠，在即将落乌黑的发丝前被程微泽接住，那滴脆弱的晶莹被碾碎在手指间。

周三　23：56

他贪恋那温，他骗不过自己。

“你觉得当时分和不分还有区别吗？”程微泽往前倾了倾，右手住翟时羽的下颌，玻璃杯骤然失去平衡，砸在地上砰然碎裂。

“他是谁？”程微泽把手机扔到一边，动作和语气都写满了不耐烦，“你不是说你不记得？”

【叶XZ：嗯】

“我不想跟你打哑谜。”程微泽皱眉，“有话直说，翻旧账翻够了吗？”

“我你？我你去买醉的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翟时羽嗤笑声，“到底是我你还是你在我？”

“甩脸？我没觍着脸去哄你就算甩脸了？再说了我没去低哄你吗？你还想要怎么样？”

没那么温柔，但至少是温的。

周三　23：16

【Y：对不起。】

两周后。

就因为这么一杯程微泽随手就摔了的，他跪了四十多分钟动都不敢动，可真够讽刺的。

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翟时羽上着的杯里的晃了又晃，冰块相撞，脆响泠泠，杯凝起了一片细密的小珠，有几滴晃了来，渗了发丝间，转瞬就消失不见。

“刚想起来，我确实认识他。”翟时羽声音轻，不想用太多力气般，他跪了有小一个小时，疲惫神却不得不度集中，他甚至能觉到汗滴经的轨迹，跪在指压板上的双膝几乎已经没有多少知觉，连疼痛都不屑于造访。

翟时羽睫轻扇扫了，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字面意思。”

翟时羽前挂着的一串砝码已经开始有了轻微的晃动，翟时羽视线在上面落了一秒，很快又转到了其他角落。

“翟时羽，你自己说还是我说。”程微泽坐在沙发中间，右手玩着一截绳，“叶行舟，你跟他怎么勾搭上的？”

“四十六分钟。”程微泽手指自上而下在杯抹了抹，冰凉穿过肤扎，“我可以跟你接着耗下去，不过你还撑得住吗？”

“我能怎么样？”下被的生疼，翟时羽嘲讽地笑了笑，“程微泽，你太势了。”

颈侧的手指一收，翟时羽艰难地吞咽，嘴角的弧度不知是在笑程微泽还是在笑自己，字句散在空气里，潜底的无奈中，“你喝醉了什么样你自己没数？”

“够了。”翟时羽顿了顿，看着程微泽忽然又笑了，声音放柔了不少，“我撑不住了，你想就快。

程微泽：“扯平了？”

“人要多从自己上找原因，你不是也一直对我甩脸？”

周四　02：12

四溅，在后洒了一片，有冰碴落在脚心，冰得翟时羽蜷了蜷脚趾。

“你喜女的吗？”他突然问。

“翟时羽，你之后那半年对我说过几句好话？”

“我不知。”翟时羽有失神，低哑着又重复了一遍，“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