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张嘴打了个哈欠，有些心灰意冷地说：“人哪，总是牵挂那么多的复杂的事，却忘了自己的习惯。”

“当初我让你开家餐馆，以为你会拒绝，转经营酒吧，你为什么没有拒绝我呢？”

“你的生意还是不行哪。”

仇九好像不自知，努着嘴问：“这就不吃了？”

果然，她不接话，他就说：“苏家小明天也结婚，怎么，黄吉日就这一天了？”

金黄的饭粒和翡翠般的葱0盛在瓷白的碗中，散发着蓄的香气，平安吞吞，是真饿了。于是她拿起勺开始一勺一勺往嘴里送。但好像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略嚼了嚼就咽了去。

平安瞟他一，把碗推向他。

仇九抓抓耳朵，犟：“你要是来早就能看见客人都满座啦。”

仇九嘿嘿一笑，“两块五一盒，街买的。”

仇九睛有些，手里只剩个烟，还在冒烟。

仇九也笑，满黄牙。

仇九知厉城并不奇怪，关于他们的新闻总是铺天盖地地传来，不用怀疑，他甚至知苏留白的婚期。

平安笑了笑，“不行么”

仇九的烟到中间，将长长一截烟灰掸落，“你吃西餐的时候难不成也这么转着圈啃？”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开就开了，不想开就关门，改变自己不是那么容易，可也没那么难吧。我刚监狱的时候觉得世界都毁灭了，谁也没有我惨，后来还不是就这么过来了，一转，大半辈都过来了，哪有心情总是埋怨这个埋怨那个的，诶，真是老了，有时候在想，和你妈在一块的时候怎么就没真正地跟她告白一回，真是后悔，那时候就想着她不你，她不你，可是我就忘了有我她这回事了……”

“既然戒了，何必再捡起来。”

“要真正地戒，哪儿那么容易。”仇九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平安，“丫瘦了不少，厉城那小亏待你了？”

平安不可置否，坐在一旁抓着一个酒杯发呆，仇九问她吃饭没，她懒散地，仇九不信，转到厨房叮叮当当地开火，不一会端上一碗炒饭。

仇九斜看着她，侧过脸了支烟，平安说：“不是戒了吗。”

说完，他笑了笑，鼻翼里走蓝烟雾。

☆、第52章

平安觉得自己找到了仇九的餐馆生意不好的致命因素，这个人太讨厌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仅有的在消失，勺扔碗里时还剩了大半碗的饭。

平安从没注意这，听完他的话倒是愣了，她看着自己挖空的一角，轻轻地摇，“习惯吧。”

仇九看着碗里被挖了一角的饭，说：“正常人吃饭总是先吃最上面的，你这孩打小就跟人不一样，专门转圈啃，贴近碗的饭都吃光了就把中间的拉到一边，转一圈再啃，怎么，中间的饭有毒呀。”

仇九吐烟气，“恩，才。”还合似的咳了几声。

九慢慢放下手打量她，“今天怎么有空？”

平安有些烦躁，抓起边的烟盒也掏了一只，上一，呛的五内俱焚，她咳了半天，抬瞪他，“你这什么破烟。”

平安呛得泪都躺了来，缓了缓，又了

平安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