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闻倔脾气一上来，回去后就不让罗询帮忙了，持自己一个人改。

林野脸上倒是平静的，就是全的气场透着一凝滞的低气压罢了。

“预案策划书谁写的？”浑厚的声音压迫地大家不过气来。

后来好几次江天闻第二天就能拿让他满意的东西，林野察觉到估计是有罗询在帮着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自己亲手教来的小废，哪得到别人手。

林野早就预料到江天闻不会有太的能力，但他实在没想到江天闻本就是个小废，废得什么都不懂。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江天闻什么都得七八糟的，没个章程，他是真的动了怒的，他从没这么亲力亲为地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而且小废人也呆，简单的事还好，复杂的事要教个两三遍才教得通，他气得边骂边帮小废改。

两个人话都说不，最后也只能嗫嚅地说：“抱歉，我们会重来。”

要知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林野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大王，对每个人都极为严苛，江天闻为一个菜鸟，中只当过一个天天收作业的英语课代表，但他从没组织过什么活动，更没有参加什么比赛，白纸一张的他是被林野骂得最惨的，被骂哭过后还要晚上熬夜修改错误的地方，他一边挑灯夜战一边骂林野不是人。

其他人都如释重负，连忙脚底抹油飞快逃离这恐怖的刑场。

江天闻心又提起来，这半个月来他被林野骂哭了好几次，林野给他留下了极的影，有时候晚上梦的时候都现了一个长着林野脸的恶鬼修罗骂他是小废的场景。

一届。但这并不妨碍江天闻私下里把林野给骂了个遍。

“你们这个策划很不实用。每一个活动步骤衔接得都很弱，活动讲究连贯不冷场，这些步骤中间有一大段需要的准备期，这是很浪费时间的；这里，罗列的东西也都是多而繁复，活动需要的材、准备工作、工作人员是很多，但是像这些节目和很多材料都没必要……”

女生不卑不亢地解释说：“主席，这份策划书我们参考了一些优秀的策划方案，并且也请教了举办过活动的有经验的学长学们，同时我们还加自己的一些创意与思考，也许你可以再仔细看看我们的预案。”

秘书长一给他们都指来，两个人的自信也一被戳破，渐渐地无地自容。

林野对着其他几个人抬了抬下：“你们几个也一起看看。”

“你们的预算呢？难我之前带你们的时候没有着重调过预算的重要吗？你们是多有钱，打算自己掏钱包全场啊，活动支的每一笔钱都要详细地罗列来报给财务，不然光靠你们白日梦就能变钱来的是吗！”

一个男生犹豫了会儿，还是站了来。接着一个女生也跟着走了来。两个人全力保持镇定，抬，板正自己的气势。

林野翻了翻江天闻的收归的档案和他记录的几场会议的会务，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倒是有意外，本来还想逗逗他，欣赏他那幅被逗哭的蠢样。

林野听都听烦了，打断了秘书长的话：“行了，王睿，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小事，有一个最主要的东西。”他翻了翻财务门上报的表格。

罗询知江天闻是在林野手底下事的，但江天闻对自己的事情一向有主意，不可能罗询说几句他就随便放弃。既然江天闻不愿辞去职务，那罗询也就陪着他修改，偶尔偷个香。

林野打量了他们两，向后仰在椅上，像一庞大的野兽，他量大，就算是坐在座位上也不见得矮站着的人一截。

他对江天闻招招手，江天闻慢吞吞地离他近了些，林野指一些小问题给他说，很快就说完了。江天闻拿着文件乎乎的，差以为自己又要被林野怼一顿。没想到林野居然放过他了！

这下，罗询也十分不了。

于是林野借题发挥，教训江天闻不仅废还不上，不自己修改还找枪手帮忙，这样一辈都成长不起来。

林野冷笑了一声，冻得两人立闭嘴：“不服气是吧。”

于是地上的纸张又被捡起来，大家快速浏览几分钟过后，秘书长还是而担起重任。

“你们自己说说你们写的什么。两个人合力写这么一堆废纸，我真是怀疑你们怎么考上Y大的，听说你们还得了不少比赛的奖是吧，那些比赛是过家家吗，你们怎么得的那么轻松的，啊？”

男生也补充：“是的，主席，从立意到各元素再到的步骤，我们都再三考量过，我们也付了很多努力和汗——”

林野拂拂手：“之前都是我在带着你们事，这次到你们自己主导活动，我可以原谅你们这是初次，但要是下次再这废纸，你们就别来秘书了。”他盯住了一脸菜的江天闻，不快的心情稍微好了。“你们都去忙吧，江天闻留下来。”

“哗啦啦”的纸张飞扬，一沓文件都被林野摔在地上，站在一排的秘书们十分忐忑不安，暗哭怕是又要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