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吃糖的。”纪杨的语气很委屈，像是自己最喜的玩被别人玩坏过后泫然泣的觉。

“老大他是个混我知，混起来特别不像人。可是他对边的人真的特别好，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去医院看我妈的时候，老大他也在病房里陪着我妈聊天，我去的时候他还把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往后藏，虽然......我知他削的苹果肯定是坑坑洼洼的，但是......老大是最好的老大。”纪杨浅浅的笑着，睛里闪着光，语气特别温柔。

“初二的时候我妈没了，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纪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淡，可是李存还是从他的字里行间察觉到了纪杨内心的苦痛。

走了这么一大截，李存有一些些不上气，纪杨看到了，轻声说，“存哥，放我下来吧，我能走的。”

李存把纪杨放了下来，李存还是没忍住开问，“你爸呢？”

默默的哭了起来。

“我三岁的时候，那个男人跟别的女人跑了。”纪杨看着李存绽了一个笑容。

“他那时候知我缺钱，所以就找过很多机会带我去各地方带我去兼职，价格都比平常很多倍。”

......

李存静静的听着，从别人空中得知的另一个人会显得格外的真诚。

“初二那年，我本无心学习，是韩丰羽，是老大，把我接到他们家一起生活的，老大他跟我说，要雇我当随从。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特别随意，好像是一件特别微不足的事情一样。”纪杨不知他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的事情一样，现在很黑，但是李存却好像可以看到纪杨他那亮晶晶的睛，“他说是随从，其实就和他弟弟一样。”

“韩丰羽......老大......老大他......”纪杨哽咽着，泣不成声。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老大的不对劲了......”纪杨的在讲到沈逸的时候就没有抬起来过，“他最近要我给他带糖，然后又告诉我不用了，接过放学的时候他自己跑到超市去选糖去了......”

“但更多的还是给他抄作业吧？”纪杨有些忍俊不禁，“其实你不知韩丰羽就是不想用功，他要是想，他学起来可快了。我亲看着他为了给一班那个白文画一幅画，学了一天，画的画就能看过去了，当时给那白文动的，简直了。”

“你知我为什么喜韩丰羽么？”纪杨泣着，靠在李存的背上，受着李存实的臂膀听着李存的心，纪杨的情绪平静了一会，这是第一次纪杨在除了韩丰羽以外的人上受到温。

李存也不知自己现在的定位是什么，像是救世主，像是个树，但更像一个大冤。

李存默默地背着纪杨，任由他在自己背上胡作非为。其实也是无可奈何。

纪杨好像醒酒了，又好像没有醒酒，他语气淡淡的，睛亮亮的，李存自己也不知自己看过最好看的睛竟然是在一个男人上看到的，纪杨继续轻声的说着，“陪他上学，陪他作业，陪他玩，陪他一切事情。”

“可是他现在喜上那个舞的了......”纪杨语气又低落了，也不自觉的垂了下去。

“李存......存哥......我好难受......呜呜呜......”李存一个三个大，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情这么丰富......

但是这个大冤当的还不算太冤，至少听他讲韩丰羽还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