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兰粟笑地哼了一声，似是在笑话她用词的古板。

恍惚间，她又闻见兰粟的信息素。

“那发现是我，你是不是很开心呀？”

“作为换，我的也可以让你知。”

“我很好奇。”兰粟说，“好奇你这个品级的Alpha，信息素是什么味。”

兰粟那句话，已经布满暗示了。

兰粟又是笑，她随地踱了两步，步伐很是轻快。

看得来……这人张坏了。

明明已经变得大，明明已经从弱小的环境里脱离，但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宽容的心。

换言之——

“上楼喝杯？”兰粟弯眸低笑，“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大胆地……将你的味告诉我。”

“在驱赶那些Alpha之前，你认我了吗？”她又问。

兰粟心想，她笑意越发真切，声线里的哑都明快起来。

这个人，要么对自己无意，要么就是太能敛情。

她垂眸望向侧的Omega，抿了抿，只得回以一个仓促音节，“嗯。”

不知是不是错觉，兰粟的态度忽然轻松随意许多，她认自己了吗？裴鹇忍不住又想。

她跟一个疑惑音节。

“我没想到会是你。”

或许是路灯太晃，夜风太凉，裴鹇觉得脑有些发沉。

裴鹇脚步微顿。

她毫不避讳自己所求。

裴鹇瞳孔一颤，心也顿了半拍。

这个人……学生时代遭受那般欺凌，还是怀揣着一颗赤诚烈的心呢。

她笑。

裴鹇知兰粟信息素的味，很久以前就知了。

兰粟似乎对此并不知情。

“裴鹇，说起来，我还不知你信息素什么味呢？”还有几步就到门，兰粟却反常地拎起新的话题。

霎时间，那些犹豫踟蹰的、想要追求兰粟征求对方意见的想法，都被夜风搅，化作黏糊的麦芽糖，堕Omega浅的瞳里。

可兰粟却对自己不设防，要知……Omega信息素的气味本该极其私密，关系足够亲密才有权利知晓。

兰粟倏然笑开。

信息素的存在总是有着许多变数，譬如在她还未发育相对孱弱之时，就已经能知到兰粟的存在，又比如……明明有着足够自控力的自己，在面对兰粟之时，总要费往日数倍的力来保证自己不失控。

自从找到了记忆里的裴鹇之后，兰粟角的笑便未曾隐去。

又走了几步，兰粟忽然说，“你当真变了许多。”

裴鹇一。

金黄的麦田、掺着阵阵椰香，让人神思不稳，生馋。

但她找不到好时机确认，只好跟着兰粟的发问，温声回答：“的确如此。”

果不其然，一贯温文尔雅冷静沉着的裴鹇也怔愣在原地，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其实是个很私密的问题，太亲昵太直白，称得上是冒犯了。

一方面是有意撩拨，享受于见到这个沉静的人不一样的神情，另一方面，她的确存有几分好奇。

半瞬过后，她诚实地摇，“没有。”

很温柔的一个人。

夜风拂来，撩起发梢，兰粟撤回半步，不再以那般亲密的距离来要挟前的Alpha。

兰粟倾向于后者。

兰粟毫不避讳，一句接一句，将话语里的暗示剖得更为表。

的面容也与彼时苍白的少女重叠。

她认自己了。

不会暗存幽愤，心怀怨怼。她站在者的位置，却能不怀私心地解救弱者。

她自己的品级就不低，而相了几天，又互为极引力的AO，裴鹇的信息素却从未过半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