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用向崇盛给他的磁卡刷开了病房的应门，里面空无一人，他小心地关门，将治疗车推到婴儿床边。程之前从来没有主动地来看过孩，时隔一个多月，再次看到这块从自己上掉下来的，他竟觉得恍若隔世。

“这层楼不是都清空了吗？你是什么人？”

程的发一直都没能来得及剪，已经长到了肩膀上，他形又偏瘦，穿上贴的护士服，再上护士帽和罩，确实看着像个正儿八经的护士。

程忽然踮起脚，亲了上去。

电梯开始正常地匀速下降，并没有现任何的异常，两个人张的神经都放松了，接下来他们要赶回到盛宅，再想办法和向婉取得联系。

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睛的时候，向崇盛仍然在看着他。

程闭上摇了摇脑袋，试图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给晃了去。

程怕宝宝哭声，把保镖引来，急得赶作了个嘘的手势，宝宝又乐得咯咯笑，向崇盛轻轻摇着她，没一会儿女儿就梦乡。

下一楼的时候手指都是抖的，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得气都是的。

叮咚，一层到了。

程并不会抱孩，他试了好几抱法才把孩从婴儿床里端来，不过宝宝很合地让妈妈把自己摆来摆去，乖得很。程抱起孩送到向崇盛的手上，到了爸爸怀里的宝宝似乎还有不兴，泪汪汪地望着放开自己的妈妈，作势就要哭。

宝宝大了许多，肤光白了许多，她似乎与娩她的母亲天然地就有着情上的联系，看到程来了，刚刚还在一个人自娱自乐地吃着手指，这会儿就对着程咯咯直笑。

向崇盛的瞳孔瞬间缩小，他似乎也没有想到程会突然吻上来。程趁机伸了，第一次主动探向崇盛的腔里，试图占据主动权，但反应过来的向崇盛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拿着枪的那只手臂立刻揽住程的腰，往自己的上搂，他以更加有侵占的姿态吻了回去，两个人贴得很，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声。

电梯在下行，他们在上升。

边有个护士间，在保镖的视线范围之外，向崇盛拉着程悄声溜护士间，平常这边至少有两个人候着，现在却空无一人，这更加应证了向崇盛的猜测。

程偷偷看向镜里的向崇盛，却不曾想向崇盛也在看着他，神就这样相撞，不期而遇。

电梯门随着机械的运转缓缓拉开。

程低着转了过，小声地撒谎：“我是被派来照顾小朋友的，她发烧了。”

周围四面都是镜，程穿着白的护士服，材挑又修长，向崇盛一手抱着孩，另一只手拿着枪，刘海也掉着一小撮，着滴的汗。

保镖似乎也并没有察觉多一个护士有什么奇怪的，就在程以为自己的伪装掩护大成功时，背后却响起了枪支的上膛声。

程的脑袋微微一歪，以示敬意。

他们慌地分开。

他推着大的治疗车，上面随便放了几瓶生理盐抗生素的瓶瓶罐罐，里面则躲着随时警惕着外界动向的向崇盛，缓步走了去。

吊桥效应，这一定是吊桥效应。

他们是一家人，这个奇怪诡异的念突然无端地冒了来。

前后时间不超过十分钟，程又推着治疗车走了来。

张的气息蔓延着，向崇盛的枪已经握在手上，随时都可能破车而，好在那个保镖似乎很轻易地被这个理由说服了，或许也是觉得一个护士也闹不什么大的风浪，他收起了枪，努努示意程去。

保镖并没有多问什么，程也装作淡定地将车推电梯里。

一张与向崇盛有几分相似的俊脸庞映帘，那人的声音像来自寒窟里，却还着装模作样的关切表情。

“表弟，表弟妹，你们这是要带着我的小侄女去哪儿啊？”

向崇盛抱着孩从治疗车里钻了来，程也摘掉了挂在脸上的罩。

“这些保镖都认识我，但是他们不认识你。”向崇盛打开了迎门立着的衣柜，从里面挑了一稍微大一的净的护士服，“这件你应该穿得下。”

真是疯了才会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