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帅哥，待会儿跟哥哥走怎么样？哥哥有钱，想要多少开个价。”

段洵本来就还未舒展的眉，更拧了几分。

宁迦笑眯眯：“师你这么能，肯定什么情况都能应付。”

如今再世为人，完完整整，他原本以为自己能活得像个正常人了，可不曾想几年过去，他还是跟上辈一样，血是凉的，心是空的，没有情，也从没有过望。

因为耽搁了一会儿，她不敢再磨蹭，完歉，低上镜，一溜烟跑了。

下多的这玩意儿，除了上厕所时稍稍方便，没有任何用。

立在原地的段洵，因为这一声歉，怔愣了片刻，后知后觉转，而那穿着酒吧制服的背影，恰好消失在转角。

虽然知是恭维的话，但赵心桐还是被取悦，她笑了笑，忽然睛一

旁边那醉鬼也已经方便完，余光不经意瞥了不远的男人。段洵那致的侧脸，顿时让他睛一亮。

也不知嫌恶那醉鬼，还是镜中那张脸。

赵心桐笑：“你今天是没遇到太奇葩客人，不过也没关系，兵来将挡来土掩，没有奇葩是咱们应付不了的。。”

段洵不与这样的人多说，看了镜中的自己，嫌恶地轻哼一声，踅步门。

上辈，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缺了男人该有的东西，所以后来哪怕他拥有至无上的权力，享之不尽的荣华，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人。

“怎么样？还习惯吧？”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几年，他从一个下少了几两的太监，变成了一个真男人。

他自认见多识广，夜店混的漂亮男孩，十有八/九是玻璃，就算不是玻璃，为了钱也能玻璃，便腆着脸朝段洵摇摇晃晃挪过去。

夜晚十一，下了班的赵心桐和宁迦一同走飞驰酒吧门。

这醉鬼脑虽然还没全然糊涂，却不大听使唤，晃了一下，脆靠在了便池边，睁着一双泛红的睛，灼灼看着前这丽的年轻人。

镜片的灰，便朝面前的人歉：“不好意思。”

此时厕所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醉鬼立在便池前，淅淅沥沥地放着，隐约有浑浊的酒气和臊味弥漫在空气里。

*

他放完，瞅了那坨丑陋的东西，讥诮般扯了下嘴角，慢条斯理收回。

他走到与醉鬼隔了两个位置的便池前，解开放。

这回他看到的是正面，比起侧脸，这张正脸更是惊为天人。

他回过，低蹙眉看了自己那黑的鞋面，迈脚朝卫生间走去。

段洵不不慢转过，在男人伸手搭向他肩膀时，不动声地退开一步，让人落了个空。

醉鬼是夜店常客，荤素不忌，玩得很疯。此刻看到一个比女人还的年轻男人，顿时心猿意，见起意。

醉鬼那眯眯的睛，几乎看得直了，糊糊：“你……你说行不行？”

醉鬼一听，这人果然是内行，开心地咧嘴：“那人儿咱们就旁边见。”

段洵勾一笑，他今晚莫名情绪不好，一说不上来的戾气无发，这醉鬼算是撞到了枪上。

他慢悠悠：“行，怎么不行？晚咱们旁边那条巷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