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脓继续来。

「白白，我希望你记住，无论是你怎样的存在，我都你。」

我从一片蓝当中清醒过来，重新回到现实。

从前那些吵架的声音又离我远去了，只剩下一团棉糖似的空气。我的意识又开始升、膨胀，变成一朵山帽云。

「为什么我要明白这些？」

我又了一“蓝天使”。

「你确实有这样的权利。」

乖乖，我忘记我这是战斗适人形，只是参数采用了民用人形标准。

我用了尽松动的牙床，吐嘴里那颗带血的牙齿，意识醒转。

想起这句话，我心洋洋的，也不再作痛。只是有惆怅与惘然。我平静下来，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躺在我下的传教士快要被我掐死了。

当“蓝天使”的药效从我的内如褪去，我不再沉浸在情妄想中发癫发狂。

「难不是因为你一直不肯回答吗？」

「为什么？」

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直到如今，一想起这些画面，那份挥之不去的恶心依旧立刻涌上我的心。不……这些并不都是虚假的。假若真实的过去已经从我人生中消失，虚假的记忆才铸造了如今的我，那么虚假对我来说才是真实的，由此衍生来的情也是真实的。我喜着许鹤宁，也讨厌着许鹤宁。我无法拒绝他，可也不想记挂他。

「可是这样下去，我会觉得人生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的。但事实并非如此，不是吗？」

「你已经离开了一年，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问题？」

缺的，过去是拼接的，人格是培育的，但既然如今我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也决定放下这段过去，那我就不再需要解释，不再需要答案，请不要之前支支吾吾，现在却来多此一举！

过去我和父亲和许鹤宁三人一起的幻影此时在我前重现。我曾经许下的愿望被BABARA植的虚假梦境扭曲成背德的望与混的情。在那个摆满布偶、娃娃、立牌和张贴画的房间里，我们在床上纠缠、冲撞、接吻，亲近、甜、黏腻。一切都那么真实。我甚至还能听见他们在我耳边的与尖叫。

过去的记忆前所未有的清晰。

「因为我总是很任。我希望你和父亲什么事情都能迁就我。」

「你讨厌我啦？」

「否则，你和一年前的你有什么区别？」

「我说过，我你，白白。」

「……真的？可我有时候都不自己。」

我上松开了双手，给他顺了顺气。他球翻白，脸胀红，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虚弱如一芦苇。即便如此，他的还是了一浊白的。难刚才他也了一“蓝天使”吗？这倒是增了他的心肺功能，救了他

是的，就算我过去确实是一条海豚，但我拥有的一直都是作为人类生活的记忆。难我就因为知晓了真实的过去，便要否定一直以来的自己吗？

我终于搞清楚了之前一直困扰着我的谜团，但未曾想过背后的真相竟是如此的好笑。许鹤宁曾经选择擅自向我坦白一切，但我无法承受这个真相，最终人格崩溃。父亲重新将我拼回来，却始终无法让我清醒过来。最后BABARA集团为了让这场实验能够继续行下去，行抹消了我这段记忆，给我植虚假的梦境，伪造了父亲与许鹤宁之间的关系，将这一切巧妙地掩饰成家造成的混，才得以稳定我的人格。而后我的离家走，也是BABARA决定好的结果，因为他们不再信任我的父亲，所以默许我离开他的控制。

「白白，我以为你去一年，至少应该明白，你不该知的事情，就不要刨问底。」

「那是因为你没有资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