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别那么口是心非,一边安慰我一边委屈得要命?”安格尔用力一擦眼泪,恨恨地道。
“我没有委屈……”
“那难道是我自己想哭?”
菲尔顿看着安格尔因为愤怒而明亮至极的眼睛,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正如同刚见面的时候他被安格尔的怒意所影响一样,现在少年的委屈难过也是来源于他,一瞬间他心中闪过一个扭曲的念头,安格尔为他哭泣的样子多美啊。
傲慢至极从来对雌子不愿意假以辞色的安格尔,却不得不受他的影响,因为他的心伤而落泪。
这是他的雄子。
以他的痛苦为快乐,在他的血肉之中开出的花。
他这样想着,毫不意外地看着安格尔猛然伸手,用力抓住他的肩,用一种近乎扭曲的语气说,“你是我的。”
“是。”他向着安格尔微笑,“我属于你。”
我属于你。
可你也属于我。
安格尔被两人的对话恶心到,猛地撤开手,后退几步倒在沙发上,无力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还处在精神力反噬期?为什么不找个房间躲起来?”
“知道。” 菲尔顿微笑着走过去在安格尔面前跪下,像一只忠诚的狗或者温顺的猫一般,将头搁在安格尔的腿上,“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安格尔盯着他的那头金发看了两秒钟,然后伸手把他推下去,“别靠着我。”
菲尔顿被他推开后换了个姿势,趴在了他的脚边,仰头看着他,“这样呢?”
“……”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安格尔嫌弃地撇撇嘴,“我对于雌子各种古怪的嗜好并无兴趣。”
“把你想象成一只温顺的离不开主人的宠物有助于我控制自己的情绪,更好地跟你谈话。”菲尔顿慢条斯理地说,“但我不觉得你会愿意被我这样对待,所以我只能反过来让你这样对我。”
在被菲尔顿当宠物和被菲尔顿当主人之间,安格尔明智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我以为你已经度过了精神力反噬期,才会同意接见我。”
“我本该如此。”菲尔顿叹了口气,用脸颊磨蹭着安格尔的军靴,“但我实在太过思念你了,我的安格尔。我本可以控制自己继续呆在斯特林公爵府,可当你来到皇宫求见我的时候,我怎么能拒绝你的求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