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外草地上的一颗大树边上,然后把牵引绳栓在了合抱粗的树身之上,又脱下了外套。
“你就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安格尔拍了拍手,对着咬着他衣摆的菲尔顿道,“不然我就把你关在笼子里,再把笼子丢到巴别塔上。”
菲尔顿汪汪着疯狂点头,他可不想像另一只芬里尔一样被安格尔一忘就是一个月。
安格尔招出机甲,刚准备转身离开,便看见东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安格尔惊呆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来了多久看到了些什么?我现在装作不认识菲尔顿还来得及吗?或者我该打他一顿威胁他不许说出去?
东看着他慢慢地张开了口,“汪”了一声。
安格尔瞬间就觉得不是自己的错了,都是雌子的思维方式太过诡异,才会把他带偏。
“不许说出去,不然就把你赶出第三军。”冷冷地丢下了一句威胁,安格尔照着原计划飞行离开。
东本想跟着他离开,却被菲尔顿一个眼神强行留了下来。
“主人的狗只有芬里尔。”菲尔顿松开口中的衣摆,依旧维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跪在草地上,像是一条强健而温顺的大狗守着家等着主人回来,声音里透着杀气,“敢跟我抢主人就杀了你。”
东的心情越发复杂。
他想问皇帝知不知道上将真的养了一条叫芬里尔的狗,还把他丢在巴别塔上一百多年了,但当他看到皇帝脖子之上的那个有些眼熟的项圈后,他明智地闭了嘴,并且怀疑起上将之所以不肯接受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皇帝那么厚的脸皮。
只是他也不可能在皇帝的威胁下就此放弃,因此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在菲尔顿的死亡凝视下情真意切地劝道,“陛下,您不觉得上将在雄子之上花的精力有点多吗?”
菲尔顿当然觉得。
但哪个雌子不是这么过来的,要么忍要么狠,他不愿意对安格尔狠,自然只能自己忍了,因此不耐烦地摇摇头,“我不会干涉主人的事。”
谈判失败。
东有些遗憾,对着菲尔顿行礼告退后,回到客院就直接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