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皮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秋煜痛得直喘气,脸颊几乎挨着桌面。伴着锐利的破风声,惩戒的重心逐渐向下移动,那藤束结结实实地鞭打在臀腿交界处,将细嫩的皮肉抽得凹陷下去,反出细长鲜艳的红檩子来。
“啊——!疼!”腿根的皮肉远比厚实的臀部更经不起惩戒,秋煜双腿打颤,又被男人的大掌牢牢制住,半分也动弹不得。浓烈的恐惧一时淹没了他的思绪,家主明明看起来没这么生气啊!这下手也太黑了!
男人似乎有意要给他加深一点印象,接下来轮番抽打下来的藤束,无一不是重复盖在腿根处的。
秋煜实在受不住重则,屁股扭得厉害,却也始终逃不开,只能迎着令人惧怕的责罚。藤束一下又跟着一下,不断地累积覆加,致使鲜红的檩子慢慢淤青,直至发出吓人的乌紫来,眼看鼓胀得要冒出血珠子来,这才停手。
浸过药水的湿润布巾盖上了伤口,一瞬间消弭了不少火烧火燎的感觉,但一旦挨着腿根一点,就叫秋煜一个激灵。
“呜……”停了手之后,疼痛迅速发酵蔓延,绵长的刺痛依旧火热难忍,直往肉里钻。秋煜连小腿都颤得厉害,等到他从桌面上自己爬起来,眼圈已经红透了。
郁重岩拎了他一把,半点不带怜惜这小孩儿:“明天就把检讨交上来。”
这时候还要说这种话,无异于让秋煜委屈得雪上加霜。虽然没放好兔子,让它在书房里横行霸道的确是他的错,但吃文件的是兔子不是他啊!
秋煜伏在男人膝盖上休息了一阵子,才一瘸一拐地出了书房,就见衣着齐整的宋宜伸手来扶他,便不客气地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两个人哥俩好地搀扶着回了卧室。门外的侍从见此,便也没插手。
回了卧室,秋煜与他小声密谋:“宋宜,能不能帮我……”
宋宜叹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检讨的草稿我给你打,但不要全抄,不然一定会被家主看出来的。”
秋煜连连点头,放下一桩心事,叽叽咕咕地和刚补完课的张延月发着通讯。
十五岁的少年,加上又爱运动的关系,身量拔高了不少,乍一看也是个俊秀的大小伙了,可心性却依旧纯稚,固执起来让其他人都头疼,别人一概管不住他,也只有家主的话还愿意听着。
秋煜上完药,挨了一针消炎,在被窝里朝家里诉苦。兔子咬了文件这档小事,要是在自己家里,那顶多就是不轻不重被训两句就完了,可在郁家这,那就是铁定要挨打的。
秋家是在郁家的荫蔽下壮大的,借着身处郁家生产链下游的便利,经营范围涵盖了珠宝玉石及首饰设计之类的行业。因此当郁重岩继任家主之后,秋父是必然要带秋煜过去一趟的。秋煜也曾听见他父亲说过,原本以为郁家主是绝看不上他的,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收了去。
秋煜对此不满道:“你就这么看不起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