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她记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画本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苏言的桌面。

至今，她也不知苏言当时到底是什么表情，心里是怎么想的。

……

她说：没关系的。

她记忆里每一个的他。

她同桌依旧不依不饶：苏言，莫若有东西给你看！

她同桌居然叫了一声苏言，苏言回。她手疾快地抢过画本就往屉里放。

像张玲所说的，她就像，长在他的窗外，也只能在窗外凝视。

只能定定地坐在那里。

他的脸一半沉默在黑夜中，一半盛开在光芒里。

九年前，一时候的10月3日。

苏言的同桌回:“哇，你画的是苏言吧？你厉害啊。”

她同桌使了蛮力，终于把画本从莫若手中抢过来，手疾快地迅速往前面一丢……

苏言这次又回：你们到底在什么？

苏言皱眉，转过去写作业。

………

她快窒息了。

她同桌又跟她打闹起来，苏言皱眉，就回过了。

莫若赶说：没什么没什么，反正不是关于你的，你别理她。

莫若本来想跨着拿回来的，但是她的手似乎不够长，起去拿的话，的时间也太多了。而且在她窒息的几秒钟里，苏言肯定看清楚了。而且如果她这时再多加掩饰，她怕她的心思会暴得太明显了。

苏言还是维持着直腰板，微微低写作业的样。

她随便翻开一页。

结果后来她同桌不知发了什么神经，苏言下来以后她同桌就说:你怎么不给苏言看？

很漂亮。

反正这本日记，都是关于他的。

她同桌说：别啊，我想看看他的反应，你就给他看一下嘛。

今天看了八月长安的，哭死我了，好难过，八月长安的文笔好好，我也想成为像她一样的作家。

她想了想还是说：算了，不给他看。

我写作文，铺垫很多，伏笔很长，所以常常跑题。作文分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文笔比较。结构掐的准。但是真实的，我的心声

苏言的同桌“哇”了一声，而苏言没有动作。

时间都静止了。

她也不敢去看。

然后我就画了，给别人看。他们都说我画得太帅了，他哪有这么帅。哪有？！他比我画的帅多了好伐！

她起拿画本，也没敢看苏言的表情:“你不介意吧？刚刚是因为我觉得画的太丑了，所以才不给你看的。”

她直觉地抗拒：不要，真不行。

而莫若是一直喜画画的，也学过一阵的素描。所以当时就忍不住把他画下来了，虽然画的不是很好，但是这是她唯一一张他的画像。

她已经忘记他到底讲了什么内容，但是她记得当时全世界都是黑暗的，只有那一束光如同光，在他面上游动。

苏言没有回答。

她同桌似乎有些抱歉，偷偷地歉：苏言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看着洛枳跟盛淮南，我想到，我自己跟苏言了。

后面的内容有多有少，有长又短，都是写苏言的。

有一些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有一些事情她有一模糊的印象，有一些事情还好像发生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