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来的人生中，都很少朋友。而莫若自来熟，对他情过分，他也不知如何回应与表达自己的情，也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意识到他的冷淡与沉默就逐渐疏远。可是莫若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什么都超他的想象。

其实他是很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他不会说，他该怎么说？

他回到教室继续写数学。教室里人渐渐都走得差不多，值日生扫完地放好扫把到了垃圾也都回家了。

结果回到家，他对着镜看，他的痘痘好像真的也是长在左边……

……

说到长痘，他记得有一次他在车站等车，莫若刚刚好经过他边打量他的脸半天，就很开心地指着自己左边鼻的痘痘献宝似地给他看:“哎，好巧啊，你鼻这里也长痘了啊，我也是哎，你看你看！”

“你看我就从来不吃那些东西，所以不会肚疼，你以后少吃吧。”

轻声叹气，为自己的懦弱到羞愧。

直到后来她告诉他她当时其实是生理期疼痛而且被他的话气到说不话了。

后来莫若总是抱怨，他似乎不她，不然他不记得是怎么喜她的。

把东西放书包。

她这个人，看起来没心没肺开朗活泼，大家都说她格很好，可是他见过她脆弱的一面。

讲课了，他才回过去，果然见她趴着桌:“你是不是吃太多笋了？”

还是，有人比你更差的，不用自责了。

莫若回他:“可能是吧。”

可能没想到教室里还有人，她看到他的时候愣住了，两只睛盛满了泪，脸上还有泪痕，看样哭了很久。

后来的那几天，他很少听到莫若在后桌的声音了。

谁想跟这事情有巧合啊？

手上收拾着笔袋和书本。

……

别伤心了，只是一次模拟考而已。

他看了一，撇开视线，没有说话。

他回过继续听课。莫若在没说话，他也以为她是肚疼。

天渐渐暗下来，暮如同烟霞遮盖苍穹。他开始收拾书包的时候，莫若泣着回来了。

拉上拉链。

你不用理会班主任的话的。

很丑。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情，就像她对每一个人的一样，除非是她所讨厌的人。她还是吃得很多，她还是会在下雨天不带伞也不帽就赶着回家。她还是会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个不停今天的广播站又放了什么歌曲以及背后的故事，她还是……

说了这么多，脑海里的有关于她，也不只是这么一。

好吧。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因为他也吃不了辣的东西，吃了会长痘痘，而且也不能像她一样吃那么多。所以只能趁君之危时逞一时嘴之快了。

该怎么说呢，正是因为记忆中的她太多太满，所以他才不能肯定，从数学逻辑严格证明的角度来说，到底哪一件事使他真正地喜上她。

背上书包，他就这样，一句话也没说地走了教室。

初中毕业考要考育。模拟考的时候据说她发挥失常了，班主任把她和他同时叫到办公室。询问完他的成绩他就被放走了，只留下莫若一个人。

其实他也不知为什么，心情也低落了下来。可能是因为那天一句话也没有安她而引起的自责吧。毕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