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沉稳的声音稍显松懈，“真跟那边的人有私？”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又：“嗯。你继续，我叫他闭嘴。”

秋风靠在桌边上，也摆随意的姿态，笑得眉弯弯。

秋风还来不及说什么，她看见陆年着她的手机，得指尖泛白，手腕颤抖。

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男声：“秋风。”

在秋风的记忆里,她上一次跟老大讲话,是坐上飞机之前。

秋风却觉得过去了很久，恍如隔世。

因为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度重叠，照时间线推算,老大上次跟她聊天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秋风笑容：“老大，怎么了？”

陆年额角的青了，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大步走到秋风跟前，伸手抢过她的电话——

她跟电话那端的人说话太过亲昵。

秋风不知她该不该就这么拉着他，让他去吃药——陆年显然不想让她知他的病情。

秋风也没去那个被挂断的手机，她拉着陆年的手腕看了看他的掌心，果然手心里已经红了，还被手机边缘压一个明显的凹陷。

陆年以为她要发火，谁知她只是上前一步住了他的手腕，声音了下来：“疼不疼？”

如果说先前平静的语气明显是来讨论公事，那现在这稍微轻松一些的语调，显然就是在聊私事了。

陪她度过这“很久”的,正是面前这个又凶又怂的男人。

“阿萧向我抱怨了。”电话那端的人声音非常平静，“说你和裁判有情，这场‘比赛’不公平。”

秋风正要开反问,忽然腰间一阵震动。

陆年的神状态很不对劲，药盒也拿在手里，这让她在清楚他的情况之前，不敢再那么由着自己的胡来，生怕什么地方刺激了他。

秋风无奈：“松手。”

她愣了下，仰睁睁看着陆年把她的电话挂断。

秋风低了，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陆年盯着秋风的，有些晃神。

吃的劲儿都使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想把她的手机坏。

来电显示俩字儿——老大。

她真想让陆年去吃药。

“我不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那个意思。”

陆年攥着拳,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

秋风嘿嘿笑：“老大最公平啦。”

“……我的人脉，也能算不公平？”秋风反问，“他背地里人脉比我广多了，照这样说之前多少次不公平了？”

可是杯被砸了，胶刚刚也了一地。

几步，目光也不再落在他的脸上。

她伸手摸手机,低一看。

秋风毫无防备，手机被他直接从手心里走。

秋风失笑,伸手对陆年摆摆手示意他等下再说,接起了老大的电话。

他下意识松了手，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