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深刻,下颚刀削一般,穿着宽松的衣服都显得萧索。
这段时间的混沌度日让他的面部缺少光泽,不耐烦的样子甚至显得阴桀:“我叫的酒怎么没送到。”
“啊……”服务员不敢怠慢,不好意思地看着面前的客人,年轻男人笑着掸掸手指头,意思是先伺候那边吧。
他微微鞠躬,连忙转身走到霖渠面前解释:“实在不好意思先生,酒水库存不足,只有啤酒了。健力士黑啤,比利时金啤,比尔森淡色啤酒和浓色啤酒……”
“你在开玩笑,窑子里没酒卖让我玩什么?”霖渠语气很不好地打断他,服务员腆着脸陪笑。
其实他们酒有的是,就是不卖给霖渠。他也住了一个月快两个月了,天天海量,这么纵欲又酗酒,会所怕摊上事儿。
“霖渠?”对面的年轻人走过来,友好地伸出手,服务员见状识相地退开。
霖渠淡淡扫了眼,并不理睬。他正烦躁,缺乏酒精麻痹的大脑太清醒了,心里跟被虫子啃似的难以忍受。
那人倒不介意他的无理,收回手仍旧微笑:“你记得吗,我们在一个晚会上打过招呼,我还试镜过你们的mv。”
霖渠看着他的脸,倒是有印象,在网上看过视频,小鲜肉来着。
对面房间里熟悉的音乐声从洞开的房门传出,霖渠往那头看,年轻人也回头看了看,他笑着说:“我们有酒,你来吗?”
客厅的灯光很暗,偌大的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人,茶几上排满酒水,有人给霖渠让出老大一块地儿,他刚坐下大奔就拿起酒杯给他倒酒。
大奔就是邀他进来的小鲜肉,名字霖渠想不起来,只是这里的人管他叫这个绰号。
大奔又热情地给霖渠介绍,都是绰号,什么花爷、寒夜、乌鸦、老王的,谁叫什么都无所谓,他懒得听。
房间的音响中播放着极日出圈到国外的吹泡二专。音乐迷幻诡谲,出神入化,仿佛被吊着灵魂游荡。
原本怪诞的男声被女人颇有质感的声音处理成满含情欲的靡靡,她从右边的单人沙发上站起,手里拿着麦克风,穿着只到腿根的水蓝旗袍,外披短款皮草,黑亮的头发齐耳,扭着水蛇腰朝霖渠走来。
霖渠对女人的声音敏感,对女人却实在没兴趣,还很过敏。带着脂粉香的纤纤玉手伸来,软腰蹭着他,他就撇过脸往外推。
“叫我琦子。”女人笑了两声,识相地走开去。
霖渠的性向被公之于众,谁不知道他性骚自个主唱,这不就换了男的过来。
这人看着脸嫩显小,不过莫名有点邪气。霖渠看他一身运动服,应该不是卖的,却挨着自己笑的谄媚,一来就把手往他腿根放。
霖渠面无表情地瞥着身边的嫩脸,腿根的手又往上滑进他衣服里,抚摸着柔韧紧实的腰腹,声音软的发魅:“你身材好好哦。”
霖渠挑起眉头,按住他的手拿出来把衣服拉好。他对装娘们的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