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除了他我心里从没有过别人,抱歉,害你们抱不了孙子了。”
“这样啊……”爷爷干巴巴说。俩老人的表情变得十分窘迫,奶奶都不敢看霖渠了,萧楚炎紧握着奶奶的手乘胜追击:“周丽璇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她说我们开心就好。我真的非他不可,如果没有霖渠,我也不会再要别人,爷爷奶奶,我求你们……”
奶奶其实心里高兴,她本就对霖渠喜爱,一听周丽璇立马又加了一层厚厚的光环,觉得能和周丽璇做亲家妥妥的他们高攀了。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拍着萧楚炎的手宽慰:“知道了知道了,喜欢就喜欢呗,喜欢男的这是天生的,这就是命里注定你俩一堆,有什么办法?”
她看向霖渠:“这马上就过年了,算是喜事成双,霖渠,你也放松点,跟你说话都不给回声。我们俩虽然都是农民,文化水平不高,但思想是不闭塞的,燕玲,你姑父家那小子不也喜欢男的吗,上次过年还带过来,我看也好得很。”
萧楚炎听到这激动地抱住她:“谢谢奶奶!”
奶奶笑着轻轻拍他的后背,爷爷凑过来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都是男的,孩子也得考虑,你们能代孕吧,到欧洲哪里找个女的帮忙生个小孩,没有小孩不行。”
陈燕玲拍案而起:“爸,妈!”
爷爷回头:“咋了小燕?我们都能接受你应该更没问题才是。我说你也别觉得俩孩子这样出格,再怎么都比不上孩儿他爸!”
“想当年,我跟他奶白天种地晚上出摊,好不容易把儿子供上大学,结果他课不好好上,专门去捣鼓些乌七八糟,说要做生意。后来还想卖祖宅地皮,我们不让,他就半夜把房契地契偷去,跑得人都不见,结果呢,全部赔光!”
爷爷现在说起还义愤填膺,桌子拍得咣咣响:“我和你奶从住了一辈子的老宅里被赶出去,地没了,庄稼没了,都没了!混账东西,当时他要不是跑得没影,我早打死他!”
奶奶想起往事也不停抹泪:“不光这样,他还欠了两百多万,那个年代的两百多万,天文数字啊。我和你爷爷没地方住,又没了赚钱的营生,露宿街头还被人追债。我们当时就想,死了吧,养出这种孽子,烂命一条,死了一了百了。”
奶奶说着陷入惆怅的回忆中:“结果,这种非人的日子过了大半年,他爸又回来了,把债务还清还租了房子给我们住,又过了几个月,祖宅和地也都买回来了。之后月月给我俩寄生活费,每次都老大笔钱。但我们可不敢用,每天继续出摊,寄的钱都给他存起来,就怕他做生意再赔进去弄得一无所有。一直到现在,我们老了,钱也没处花了,也知道他这挣来的家底啊,一时半会是陪不光了。”
奶奶说完桌上静了许久,大伙筷子都停了,直到萧楚炎笑了笑说:“老爸还老教育我要勤奋努力,说他当年发家很辛苦,赶火车觉都不睡,运货都靠人肉背。”
爷爷嗤笑:“是啊,努力归努力,但钱还是赔光了。后来认识你妈靠你外公才赚了钱,也是你外公家帮忙还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