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人一丘之貉……”
“妈!”
陈燕玲看他像傻子,手指过来点他脑门:“你这没尝过荤腥的小傻瓜被他勾走魂了!”
萧楚炎抓住他妈的手,无力地叹口气,沉声道:“我不是傻子,霖渠没说,是塔伦告诉我。霖渠死活隐瞒自己的遭遇,恨不得忘掉以前发生的所有事,为此他甚至不愿意被我看到身体,因为那些人渣用烟头和烧红的铁丝来烫他取乐。你告诉我,如果他不是受害者,他身上的那么多疤是怎么来的?”
陈燕玲的表情定住了,随后眉头越皱越紧,面容逐渐扭曲:“……烟头……烧红的铁丝?”
萧楚炎拿过自己的手机,翻出相册找霖渠的照片。有锁骨的、也有左手的,放大给陈燕玲看:“烟疤,其他的都在看不见的地方。妈,就跟这些疤一样,很多事情你和爸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乐队的这几年里,我看到他的痛苦和恐惧,现在我知道了他遭受过的一切。雍福公馆的事我也好奇,我会问他,但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已经原谅他了,如果他说不出来我也不会追问,因为我知道他当时有多痛苦,他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我都可以理解并原谅他,我只感谢老天让他一直活到了现在。”
陈燕玲低垂着脑袋连连摇头叹气:“你也,你也不要太卖弄悲情了……”
“并不是。”萧楚炎越说越坦然,“他真的差一点点就死了,在发生那种事后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割腕后躺进浴缸里,如果不是塔伦远在他国还雇了侦探找他,侦探又阴差阳错闯进家里,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之后哪怕救回来,他也无数次的尝试自杀,幸好有塔伦因为愧疚心作祟,在不离不弃地看管着他,否则他也一定自杀成功了。”
陈燕玲无法相信:“但是,他……”
萧楚炎又努力地放大照片给她看霖渠割腕的痕迹:“所以你看,你们觉得他是纨绔子弟,但我觉得他是我见过最倒霉的人,他根本没有半点纨绔子弟该有的运气。”
陈燕玲唏嘘道:“他好歹也是周丽璇的儿子,怎么会弄成这样……”
箫楚炎说:“你们知道他是周丽璇的儿子吗,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萧楚炎简略地说了自己和霖渠的故事,霖渠和周丽璇的故事,两人聊了大半个钟头,陈燕玲离开的时候摇头叹气,面容凝重。萧楚炎说完自己也心里头沉甸甸了,想到离开前霖渠躺在浴缸里怔忡的样子,突然心脏狂跳,跑回公寓。
天已经全黑了,房间里留着床头昏黄的壁灯,但床上空空的,倒是床的那头立着一颗脑袋。萧楚炎走过去,看到霖渠就穿条内裤,背靠床沿盘腿坐在地上,身前是各种面包、奶酪、薯片、香肠……
应该是从橱柜和冰箱里搜刮的,已经吃了一半,包装盒都扔在地上,霖渠手里还抓着一条热狗在啃,狼吞虎咽。萧楚炎蹲下好奇地看着他:“你这么饿吗渠渠?”
“我饿死了,又饿又喝,你还不给我开门……”霖渠嘴里没嚼完,囫囵说完泪珠子就掉出来。萧楚炎觉得好笑,面对他坐下,看他热狗嚼完了又拆另一根肉狗,连忙夺过,“好了,别吃了,这些零食都没营养,我给你烧小火锅好不好?”
霖渠擦嘴打了个饱隔,含糊地说:“不好,我浑身都痛,起不来了。”
“怎么了?”箫楚炎尝试拉他起来,霖渠屁股抬起一点又跌下去,他撇着嘴委屈地说,“我昨天早上举铁两个多小时,太痛了,今天都没东西吃……”
“让你牛,以为自己谁啊你,两个多小时……”箫楚炎又心疼又好笑,圈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但霖渠不要他抱,粗辱的推开他,不由分说就埋头大哭,哭得伤心万分,理由却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