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会儿不开心，是因为他吗？如果陪他跨年了，你会开心吗？”女孩心思细腻，看穿了哥哥中午心不在焉的原因。

谢引棠悄声，“祎祎可以帮哥哥一个忙吗？”一楼大厅的灯透过磨砂的玻璃窗投来，在少年的中缀上一星光芒。谢引棠扣着妹妹的肩膀，底满是期待。就在刚刚，他又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星空下的少年屈膝半蹲，像是守护着公主的骑士。可是谢梦祎明白，她不是哥哥的公主。“可是……我也想陪哥哥跨年呀。”女孩鼓起了脸颊，有些失落。

“有一个人，对哥哥很重要。哥哥想去陪他跨个年，过了十二就回来陪你。所以如果和爸爸妈妈问起来，祎祎可以帮哥哥保密吗？”

“你怎么这么不合群，嗯？”谢引棠刮了刮妹妹的鼻。

女孩把手里的烟火举至，撅着嘴不满，“我不！我要跟哥哥睡！”

二人玩了许久，直到繁星爬满了黑丝绒般的夜空。“梦祎，房间给你收拾好了，玩完了赶上来睡觉。”谢致远从二楼探了，朝楼下院里的小孩喊。谢家没有守岁的习惯，不必去等零的钟声。

谢梦祎一边给烟火火，一边着鼻瞥向边的少年，“跟你学的呀，你不也不喜和他们玩？”

“什么呀？”看哥哥故作神秘的样，谢梦祎也忍不住放低了声音，把小耳朵凑到了谢引棠的面前。

谢梦祎低在谢引棠的侧脸印上一吻，角弯弯，小姑娘朝面前的男孩展颜一笑，“我想要哥哥开心！哥哥去吧，我等你回来。”

冷焰火在昏暗的室外亮着明光，细碎的光在谢梦祎的手边炸开，绚烂如她活泼的。金光耀目，在燃尽之前都似灵一般灵动，可纷纷扬扬回归大地以后，又结束得过于潦草，只有空气中残留的硫磺味昭示着它曾存在过的痕迹。谢引棠不知为何想起了圣诞夜那枚洒在他前的手电筒光斑，不会减淡，永远不会消失似的。少年轻叹了一气，这个除夕，总归觉得不太完整。

少年郑重地了，“会。”寅虎的最后一晚想见到他，卯兔的第一个时辰也想陪着他，能再看他对自己笑一笑，谢引棠便会开心。

谢引棠搭着妹妹的肩膀，仰朝二楼应声，“我带她吧，舅舅舅妈早休息。”说罢又半蹲下，认真严肃地看向了谢梦祎。不远的其他弟妹都被各自家长领走准备开车回酒店了，整个别墅的前院逐渐变得幽静。

从小到大，除了外婆和舅舅一家，谢引棠对所有人都不亲。旁人掐着被谢致远抱在怀里的娃娃的小脸，打趣，“这孩到底像谁啊？连个笑模样也没有。”要说五官，谢引棠比表妹长得更像谢致远，只是格也不知继承了母亲还是父亲。

谢引棠贴了贴谢梦祎的眉心，温言细语，“其实我希望每年都是闰年，这样每一年我都可以多陪他一天。千禧年我带祎祎和他一起跨年，好不好？”他也不知被下了什么蛊，短短几分钟他甚至好了未来几十年的打算。自尊心有什么要，段照松不回应他就加倍地缠回去才对。

谢梦祎悄悄拉着他逃到院里放烟，城里制了烟爆竹，两个孩只能玩一些仙女之类的冷焰火。虽说舅公姨婆们也带了各家的小朋友过来，可是谢梦祎只想一个人霸占谢引棠，其他小豆丁想靠过来加，都被她冷酷拒绝。

味儿足，大人给的红包也很多。只是不相熟的叔伯们看到谢引棠总会三言两语就勾起对他母亲的念想，次数多了只令男孩浑不自在。

“100岁也要跟小棠哥哥睡！”谢梦祎把燃尽的烟火朝空中一掷，转跑到了谢引棠的跟前，伸手环住了少年的腰。

“多大的人了还跟哥哥睡，你羞不羞啊？”谢致远的妻也贴着男人一并望向女儿，语气里尽是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