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莱斯安抚般说：“死之前要经历这痛苦，是你的不幸。要怪就怪命运去吧。”他的神情的确充满怜悯，像一个为病膏肓的人祈祷的神父。

“奥里斯塔，我想吃哈密瓜。”

最后一刀，艾迪莱斯削去了动脉上方的一块。此时，动脉中的血和空气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血。艾迪莱斯退后两步，看着在他最后落刀的地方，那层血不堪重负，一开始只是鼓起一个血包，然后血涌而。那个男人至死都大张着睛，看着艾迪莱斯。

在指指尖上，被横着划一条，鲜红的血沿着指尖，一滴一滴往下淌。艾迪莱斯受到这只手不自然的绷，他说：“不要害怕我，奥里斯塔，这只是工作。”

奥里斯塔只好顺着艾迪莱斯一起下楼。

到了地下室，艾迪莱斯去洗了手，然后又去书架上抓了一本书，躺倒在沙发上随意地翻动。

有一海鱼叫剥鱼，它的鱼鲜，但是外糙。在烹饪之前，就要用刀分离鱼和鱼。这个男人，就像剥鱼一样，削去外表褐糙的之后，的粉粉的，因为结实，那粉的不似烂的猪油，而是像脆韧的桃。

他工作的细致，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即使耳边惨叫连连也不影响他准的落刀。

艾迪莱斯撑起，抓着奥里斯塔的手腕，细细打量那只被划伤的手。

“把你吓着了吧，对不起，我们先下楼。”艾迪莱斯的手放在奥里斯塔的肩膀上时，奥里斯塔猛然抖了抖。那只手像勾一样抓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因为剧烈的疼痛，泪鼻涕一块，从咙发呜呜的声音，似求饶，似诅咒。

艾迪莱斯说：“奥里斯塔，你的手血了。”

理说那尸靠在灯光最昏暗的角落，不应当如此引人注目。但是在尸脸上那双鼓的睛，在人已经死去之后还散发着骇人的光，下颌脱臼嘴大张，伸在腔外，活像一个索命的恶鬼。这尸的主人在死前遭受了痛苦的折磨，他的腹上的消失了，隐约可以看见白骨。尸的四肢怪异的扭曲着。

他活动完骨，立刻联系了黑犬的后勤组。

艾迪莱斯解开男人的上衣，他的因为恐惧剧烈起伏。艾迪莱斯的刀试探的在上了。他歪着，确认下刀的位置。最终刀尖停留在锁骨下方和肌上的边缘。

奥里斯塔忽然后悔自己招惹了这个家伙。

“没事，没事。”奥里斯塔把自己血的那只手往后藏。

他刚刚打开地下室的门，就闻到了刺鼻血腥味，烈到了发臭的程度。他捂住鼻，探了半个来，首先看到了一靠着墙的尸。

“你应该见过血和伤。和战场上没什么不同，对吧？”

艾迪莱斯了嘴。他削完男人上半的，又一层层削去脂肪和肌。男人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清醒着。他瞪着睛，看刀轻轻片去自己上的。

看男人死透了，艾迪莱斯上上下下检查自己的装束，还好，没有溅上血迹。

奥里斯塔忍着呕吐的冲动。他抬看着艾迪莱斯。

“......嗯。”战场上人会被凌迟至死吗？会发那样的惨叫声吗？奥里斯塔不想去究这个问题。在艾迪莱斯沉嗓音的安抚下，他的情绪渐渐平缓了。是啊，只是工作而已。

奥里斯塔就去削哈密瓜。其间，他的手一直在抖，不慎划破了手指，他也顾不上血滴在果上，草草了事，赶把装好盘的哈密瓜递给艾迪莱斯。

刀尖很锋利，下刀的时候没有任何阻碍。和奥里斯塔削果的样一样，他轻轻的削下一块币大小的人。下是粉红的脂肪，没有什么血。他甩了甩刀，那块就掉到了地上。

奥里斯塔在地下室等了三个小时，艾迪莱斯还没有下来。奥里斯塔决定去看看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每削一刀，男人就惨叫一声。他确保每一手指都被削的均匀，小心的避开大的血，控制着男人的血量。等他理完双手，几乎就只剩了一个骨架，神经和挂在骨上的无规律地动。在男人的脚边，有几片红里透着白的小片，像熟透了的果。

“我没有...只是吓了一。”

在尸的四周，全是黑红的血，也就是腥臭味的来源。奥里斯塔上过战场，却一次知人原来可以这么多血，几乎染红了半个房间。四还散落着细小的块。

奥里斯塔正盯着前方的某发呆，忽然指尖上传来了的，他有些惊恐地想收回手，手腕却被人拉住纹丝不动。

艾迪莱斯浑上下净净，像偶然步凶杀现场的贵公。他摇了摇，抱歉地说：“奥里斯塔，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家脏的...”奥里斯塔看着艾迪莱斯嘴开开合合，一句话也听不去。他又和艾迪莱斯对视，忽然惊觉，那双黑沉沉的睛里闪烁着光亮。

艾迪莱斯正在舐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