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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洛怀霖实在是被折腾得累了,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便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送回了栖梧gong,此刻正躺在寝殿的云床之上。
洗浴完毕的洛怀霖刚将一众gong人撵了chu去,就有一人直接推门进来了。
“华yang山那边来信了,给!”魏昶一进门来便将怀中书信飞了chu去。
洛怀霖接过书信,指尖碾过封口,“你给父皇看过了?”
“那当然,陛下吩咐过,你的一切通信往来都要经他过目,特别是——华yang山的!”洛怀霖听得此话,眉tou微皱。
“不然我怎敢如此光明正大得拿给你!”魏昶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洛怀霖。
“师父竟然突破臻武境入造化武境了,当真是个好消息!”洛怀霖不禁喜上眉梢。
“你收敛点,陛下看到这封信时,脸se可不是很好看。”
“………”
“除了这封信,就没别的什么了吗?”
“还有一块很普通的石tou,也不知dao迢迢千里,送个这玩意儿干嘛?”魏昶说着将石tou也一并扔了过去。
洛怀霖抬手一把接住,望着石tou愣了片刻,缓缓轻声说dao:“这是……落霞峰上的石tou,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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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那年,洛怀霖第一次来到华yang山。
洛怀霖小小的一个人坐在山ding的落霞峰看日落,粉雕玉琢般的小脸上充满着稚气,但细看之下才能觉察到,这孩童yan神中竟如一片如shen潭般的沉静。
“小小年纪,怎得老气横秋的,在这儿看什么呢!”
洛怀霖险些被shen后飞来的一块小石tou砸到,回首看去,只见一白袍少年蹲坐在树杈之上,手里还拿着几块石子,知dao这人便是刚刚扔他的罪魁祸首了。
“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胆敢如此跟我讲话。”洛怀霖觉得yan前这个貌似比自己年长六七岁的白袍少年甚是有yan缘,有一zhong……说不上来的亲切gan。
少年只觉得从这小小孩童嘴里说chu这样的话,甚是有趣,不禁笑dao:“哈哈哈哈!我是谁?我可是这华yang山上的小霸王啊!”
“我在这看了你许久,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你guan我看什么!”洛怀霖傲jiao地转过tou不想理他。
白袍少年仔细看了yan这孩童shen上的服饰,一个纵shen,便落在了洛怀霖shen边,坐了下来,“我知dao你是谁了!你是今日随景妃娘娘一起上山来的吧?你跟她长得很像。”
“知dao怕了吧!你要是现在给我dao歉的话,我可以勉qiang原谅你。”洛怀霖一脸得意地看向他。
“知dao个tou啊!”白袍少年伸手拍了下yan前孩童的tou,“叫师兄!我可是师傅唯一的入门弟子,以后在这华yang山,我罩着你了。”
洛怀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yan前这人,第一次有人知dao他的shen份而面不改se,甚至还敢拍他的tou………
白袍少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洛怀霖没理他,随即起shen要走。
白袍少年只觉yan前这气鼓鼓的孩童着实可爱有趣,笑着问dao:“小师弟,你叫什么啊?”
“洛怀霖。”洛怀霖tou也不回地答dao。
“我叫秦御风,秦汉的秦,不避qiang御的御,风凌天下的风!记住了吗?”
“………”
洛怀霖早就听母亲说过,此来华yang山会有一师兄陪他,而且人品武功皆是上品,教导自己要多多敬重他,听他的话,结果却是这副德行,一阵无语。
秦御风暗暗腹诽dao:这小子,除了容貌其他一点也不像景妃娘娘,那么温柔善良漂亮的女子怎么生chu这样脾气古怪的孩子,真是不合乎逻辑………不过看在景妃娘娘一向对自己很好的份上,逢年过节还会托人送来许多新奇的玩意,如今她的儿子成了自己的师弟,理应是要多加照顾的。
秦御风赶忙追了上去,“小师弟!小师弟!你等等,师兄刚刚是与你开玩笑的,山路比较难走,我领你去上yanggong见师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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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霖嘴角挂着丝微笑,心中自是怀念起在山上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
“喂!我说你别发呆了!”魏昶在洛怀霖yan前摆了摆手,qiang行将他的回忆打断。
“看来他已经下山了。”
“什么?送块破石tou就代表下山了?你俩这暗语真是有够奇怪的。”
洛怀霖白了他一yan,dao:“没事就快点走吧!待得久了,引人怀疑。”
魏昶撇了撇嘴角,调侃dao:“哎!我说你这用完人就赶人走的xing子,跟陛下真像!”
“gun!”
“过河拆桥!要不是看在景妃娘娘份儿上………”魏昶看洛怀霖作势要打的模样便赶jin溜了。
“…………”
洛怀霖看着魏昶离去的shen影,扶额叹息dao:“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跟这zhong人成了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