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昊天见洛怀霖直勾勾得望着自己，眉梢微挑：“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朕可没你。”

可如今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御前敢这般任放肆，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天啊……连他自己都觉得洛昊天不把这该死的拉去明正典刑都不合常理！

“你不要想着利用朕的行便宜之事，朕今日就当着这甘泉所有人的面说清楚，你只不过是朕脚下的一条狗，随时可以被替代的玩而已，朕最讨厌的就是恃生的货，懂吗？”

洛怀霖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他虽然知洛昊天这话并不是纯粹说给自己听的，但表面上的羞辱之意还是让他颇为难堪，毕竟以往他的确只能算是洛昊天的禁，从未被当众羞辱调教过。不在洛昊天面前有多下贱，但人前他依然是尊贵无比的淮王殿下。

洛昊天说话间已经坐到了摆满了御膳的桌前，故意命人将洛怀霖喜吃的几样东西端到近前来，慢条斯理得用着。

洛怀霖心中暗暗叹了气，其实从他跪下的时候就大概猜到洛昊天的意图了，他不禁佩服他父皇的极致功利主义，这话落在不同人耳朵里都能起到它应该起到的作用。这样一来，他完全没有可能再在这群人中培养自己的心腹，而且以温桓圆多思的心，他多半会自作聪明得与自己为敌，以此来讨好洛昊天。

狡黠一闪而过，随后漫不经心得吐了三个字，“我错了。”

洛怀霖自然明了洛昊天的意思，手脚并用得爬了过去，十分顺从得将洛昊天手中的东西吃了，并且还将沾在掌心的酥净了。

“不起就不起。”洛怀霖几乎是下意识得说这话，但下一秒他就悔得都青了。

？！在场的人包括温桓在内，心中都暗暗吃惊，他们已经在潜意识里把洛怀霖当成是皇帝的禁，日后要好好伺候的主了，可万万没想到竟是一个毫无份地位可言的，无论在哪里都是被鄙夷的。

洛昊天随即命人取了个盘，取了些致糕，又盛了碗藕香荷叶羹放在上面，随即把盘放在旁边的一个脚踏上，由于洛昊天不给他，也不许他用手，于是洛怀霖便只能跪在地上，躬埋用嘴去够盘里的吃，用去碗里的东西。虽然是味的，但这姿势着实让洛怀霖羞耻得不行，随即吃了几便停住了。

洛昊天轻笑一声，随即亲手将一块松百合酥掰碎放在手心，放低冲洛怀霖勾了勾手指，“过来。”

洛怀霖都不忍去看洛昊天的脸，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怎么办，好在恰好此时清风疾步跨殿内，虽然

当然最主要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份，因为一个就算再怎么得，也无人在意会去威胁到什么，无论前朝还是后，谁会在意这么一个低贱货呢？

洛昊天微微一愕，而后沉声质问：“这是你作为一个该有的认错态度吗？”

洛怀霖此刻只盯着洛昊天手中的酪，暗自吞咽了一下，缓缓了下。

这次，洛怀霖神一亮，如捣蒜般得了两下。

洛昊天用完早膳起，瞥了洛怀霖跪在那里看着盘里的走神的样，眉微皱：“吃不完不许起。”

温桓此刻内心极为复杂，在场的只有他知洛怀霖的真实份，他知皇帝此话一，就是他与洛怀霖之间再无缓和的余地，将来自己多半要沦为这天家父博弈之间的牺牲品。

“既然懂了，一会儿朕不在的时候，陈瑾会带风阁的人来与你量形，你便合听话些。”

“真乖。”

“是，贱懂了。”

其实这着实也不怪他，洛昊天这语气太像他小时候挑耍赖时，洛昊天用来威胁他的话了，而他从小就没拿这话当回过事，因为哪次不是对方先放下架来哄自己的。

在玄朝普通男也是可以有位份的，历来虽无位登中者，但普通贵嫔还是有先例的，但一旦为，便不可能在后有任何晋升的可能，只能没有尊严得像畜牲一般活着。

“想吃？”洛昊天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用逗的语气问。

“是，贱知错了，请主人责罚。”洛怀霖中的挣扎神一闪而过，随即两手背在后，摆了该有的标准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