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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霖尝试着动了动双tui,刺骨的酸痛gan就从膝盖一直疼到了腰骨上,但又没有法子直起腰shen缓缓,这姿势可真磨人啊……
哎……甭guan怎么自省,父皇他这次估计都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洛怀霖无奈地盯着yan前的茶壶发呆,他是不敢再盯着洛昊天看了,怕再浮想联翩,引得shen下那孽gen兴奋起来,岂不更加证实了自己本xingyindang。
只是瞅着瞅着,洛怀霖突然觉得yan前这tao煮茶的工ju有些yan熟啊……
想起来了——
当日陆衍在han章殿见他时用的好像就是这tao,罕见的梅子青釉,釉senong1翠莹run,苍翠yu滴,如青梅se泽,故而得名。
如此的话,那洛昊天话里的自省之意就不一样了,洛怀霖立时想起那日自己的无知自负,害的父皇险些丧命,辜负了许多人的信任,还害死那么多曾经帮过自己的人……
想到这些,qiang烈的悔恨涌上心tou,yan泪瞬间就盈满了洛怀霖的yan眶。
他怎么还有脸再去奢望能够重新得到yan前人毫无保留的怜惜和爱护呢?沦落到如今这个可以随意被人轻贱的地步,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洛昊天甫一抬tou,见洛怀霖这幅yan眶泛红的样子,便知dao这“自省”恐怕有些效果了,对接下来的成算又多了几分把握。
洛昊天从容地拎起已经咕咕沸腾的茶壶,略带调侃xing质地说dao:“叫你自省,怎的还哭起来了,难不成是这壶嘴里的水汽都跑到你yan睛里去了?”
“呜呜嗯……”洛怀霖哽咽地摇了摇tou。
洛昊天微微一笑,随即命一旁的侍nu卸了洛怀霖口中勒的横木,同时松了双臂的绳索。
口腔陡然得到放松的洛怀霖忙大口吞咽了一下,但嗓子却干涩得jin,以至于houguan突然受到刺激jin缩,随即捂着脖子猛咳了几下。
洛昊天见状将手边一杯已经凉至温热的茶推送到洛怀霖yan前,“顺顺气。”
洛怀霖刚想抬起自己酸胀的手臂去拿,可看见这se调可与翡翠媲mei的梅子青釉,终究还是顿住了,声音沙哑地开口dao:“那日如果我——”
“没有如果,结局都是一样的。”洛昊天拿起那杯茶一饮而尽。
是啊,如果自己知dao陆衍的shen份,有什么差别吗?自己只能是对他更信任一些,恐怕被他利用得更彻底一些,而那个人早已不是记忆中对自己有求必应的舅舅了。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的存在于他而言就是为了帮助他达成某zhong目的,他才是真正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洛怀霖突然有些释然,想通了一些事情,随即躬shen叩首dao:“望调教官替我向陛下谢恩,谢他还愿意赐我犬nu的shen份,解我两难之情。”
洛昊天知dao他指的是秦御风的存在,在他们之间是两难的境地,所以他愿意把儿子的shen份让chu来,自己就只zuo个本本分分的低贱xingnu,只求能侍奉于他所爱慕的人左右。
洛昊天冷哼一声,yan神瞥向一边,低声骂了句“孬zhong”。
虽然知dao洛怀霖此时没有的选,洛昊天还是觉得有些生气,他气他的儿子如此ruan弱不争,如此得容易妥协,纵使是为了顺从自己的心意。
“你当知dao,世上能回tou的路不多,想要重新选择,是必然要付chu一些代价的。”
洛昊天拿chu刻有犬nu字样的玉牌摆在案上,同时将一颗药wan展于掌中,“陛下的意思是,你若还想dai上它,必须先服下此wu。”
洛怀霖毫无犹豫地伸手去拿,洛昊天却突然握了拳tou,“你都不问这是什么吗?”
洛怀霖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正……总不可能是毒药吧。”
“其实也差不离了。”洛昊天似有所顾虑地沉yin了一会儿才开口dao,“此wu名为夙罂,能改变人的ti质,使人完全沉沦yinyu,享受yinnue之乐,但是长久服用会产生依赖xing,一旦成瘾,每日都不能断。”
“断了一日你会gan到心慌难耐,touyun致幻,断了七日以上就会浑shen痛yang,肌肤溃烂,自绝而亡。”
洛昊天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甚是严肃,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如果这是重新成为犬nu的条件——”洛怀霖shenxi了一口气,面se平静地开口dao:“我愿意。”
洛昊天将掌中药wan放入茶杯中,用银箸搅了搅,重新递到洛怀霖面前,再次提醒dao:“你想好了,此wu与yinxue丹不同,没有解药。”
“何需解药,”洛怀霖自嘲地笑了笑,低声自语dao:“自从选择跪在您脚边的那一日起,我就早已无可救药了。”
随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洛昊天yan神微微一凝,似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随即命人将案上这tao梅子青釉茶ju拿去炉窑销毁。
“那从今日起,过往是非咱们就不论了。”洛昊天亲自将犬nu的玉牌扣在洛怀霖的项圈上,“心无旁骛地专心接受我的调教,能zuo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