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酒杯碎了一地。

谭谦笑着给他递了一杯酒，安抚：“各凭本事嘛！”

闻峻醉得两通红，怔怔看着面前的人，张嘴叫：“哥......”

闻峻抬看向喧闹的源，远远地与林遥四目相对，下一秒，对方就慌地转开脸，嘴微动，不用想也知是在歉。

一阵细细密密的酸麻自泛起，林遥小心撩开闻峻额前汗的发，眶发涩：“我不是你哥。”

这时，施纵整了整袖，从卡座上起，在事情闹大前走到林遥边，脱下外裹住他被酒淋的，将人搀起。

“闻峻？”林遥抱着将重量全压在他上的男人，回应他的只有对方逐渐平稳的呼声。

“闻峻，回家吧。”

问题在施纵的调解下解决，寇承甚至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林遥一狼狈，忙让他去更衣室换衣服。

“靠！那人不会就是老施安排的吧？”哲一脸鄙夷地看着施纵给林遥解围，“什么年代了，还玩这手，真够俗的。”

“这里难受的话，亲亲就好了。”

林遥压抑着息，抬手轻抚他的后背，带着明显的安意味。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好吗？”林遥蹲下，语调轻柔。

林遥犹豫了会，还是朝他走去，低声唤：“闻峻？”

大概是在租车上被风散了酒气，刚一屋闻峻就把人压在门上，低咬上那截脆弱的脖颈。

凌晨两，林遥将脏掉的衣服放书包，准备下班，顺手将酒吧今晚的垃圾带去。

男人一脚踹上林遥肩膀，“别拿你的脏手碰老鞋！”

不是每个为什么都能有答案的。他默默承受暴的掠夺，对方的动作却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完全静止。

再来的时候，闻峻已经离开了。

丢垃圾的小巷在酒吧后门，走去就是路，不远的灯前，一人影静静倚坐着。

意识仿佛只是短暂地恍惚了会，闻峻闭上，再睁开时恢复了几分清明，让林遥熟悉的目光又一次现，厌恶鄙夷之下，隐藏着冷漠至极的本质。

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闻峻依旧固执地把它放在耳边，试图接收对方的声音。

“走路不长啊？”喝多了的男人站在林遥面前恶声恶气，“老新鞋都被你脏了！你打算怎么赔？”

吃力地把人送回卧室，睡熟的闻峻仍眉锁，林遥为他掖好被角，手指轻轻他眉间的痕迹，许久之后，低在他的位置小心翼翼印下一个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帮您净。”

“为什么不可以？”闻峻一边撕扯林遥的衣服，一边自言自语般不停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