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爸爸，不要打爸爸。”他边喊边去拽陈林的手，陈林正在气上，推了他一把，抄起拳又想对他下手。

还算得的衣服，在镜前照了半天，才去赴约。

“喂。”程知礼的声音传来，燕回一下了眶。

程知礼风尘仆仆赶来时，陈迎熙已经被燕回抱在怀里睡着了，燕回看

燕回在他的注视下转回家，耐住自己想要回的冲动，终于到家后，他关门靠在门板上，泪下，他也没了逞的力气到地上。

“我们是同学见面，是好几个人一起。”

“神经病。”燕回忍无可忍没法跟他讲理，陈迎熙被他们的吵架声吵醒，着睛过来，看到趴在地上的燕回，哇一声哭了。

手机被摔坏了，他去了一家小卖店，凭着自己的记忆，用上仅剩的钱拨通了程知礼的电话。

燕回心里一，连忙反驳。

当晚，他好不容易睡着，却在半夜被陈林给一把揪起来，他又喝多了酒，不不顾就对燕回开始动手。

他本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可怜的一面，可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为了小煦，他早已经顾不上那所谓的面。

程知礼听后，失望般苦笑一声。

“别跟我扯那些理由，你就是还忘不了他，肯定还耿耿于怀当年我扔你手机不让你联系他的事吧，如今又碰上了，是不是旧情复燃，下一步就是背着我什么了吧。”他又踩燕回一脚，燕回忍着痛，声音开始颤抖。

“还有燕回啊，我一直以为你知礼会在一起呢，当年你们形影不离的，没想到如今他还单，你却……唔…”赵延东看不下去堵上了许阑的嘴，可那没说的话，大家也都知什么意思。

看燕回一声不吭，陈林这次发疯了一样下手越来越重。

“知礼，我是…燕回…”

“你知我朋友说看见什么了嘛？说看见你跟当年的班长程知礼又见面了。”

燕回试过还手，可反抗只会让他手更重，于是他缩在那里一团防备姿势，只希望这次快结束。

燕回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要回去，程知礼拍了拍那两人的肩膀，去结了帐后，叫车送燕回回家。

“怎么了？”他的声音一下急促起来，隔着听筒燕回也能觉到他的张。

燕回侧耳听着，失了神掉了一筷，清脆的一声，让许阑又注意到他。

喝了几杯酒，许阑已经上脸，话越来越多。

“好…你把地址给我，待在那里别急，我上到。”

“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跟小煦，我没地方去，也没钱，小煦他明天…还要上学。”

“我疑神疑鬼？孩跟我一不像我疑神疑鬼？是不是你们早就勾搭上了。”他说着又去看燕回的手机，一把夺过来，两下没找到什么，摔到了地上。

“好，你幸福就好。”

“哭哭哭，就知哭，真TM烦人。”

“我们是清白的，是你自己疑神疑鬼。”

“离婚？”陈林打累了，在沙发上烟，听他这样说，发讥笑声。

“我想要你发自内心的跟我说，你过得幸福吗？”

燕回一下扑过去盖在小煦上，心惊胆颤后觉得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

“小回，你过得幸福吧。”

燕回迟疑了一下，拳在袖下握，“我过得…幸福。”他的声音颤抖，没敢看程知礼的睛。

“我要跟你离婚。”

他们坐在后座的两端，各自看窗外，一路无话，直到到了燕回家的楼下，程知礼看着他下车，憋了半天的话才问。

他是最晚一个到的，另外三人好了菜在等他，燕回有些抱歉，他们却不以为意，互相寒暄着十年来的变化，老同学就这样又打开了话匣。

“……”燕回低下，不再回话，等陈林睡着后，忍着痛回卧室收拾了一堆东西，抱着陈迎熙逃来。

“你别忘了，你爸当初病重是我的手术费，还不上，是拿你来抵债的，不然谁会要你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当然幸福啊。”燕回像敷衍所有人那样下意识脱而，程知礼却沉下脸。

这次，他们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知礼你小，是我们这群人里混得最好的了吧，叫我们来玩一趟费用全包，够朋友啊，就是下次早约，这火急火燎的，我扔下一堆工作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