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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夜(2/2)

纪玉河把脑袋埋在被里,似乎也了声,呜呜咽咽的并不成句。

纪玉河着鼻:“我想拍电影。我也想让你捧我。”

纪玉河听着就来气:“那你就是天生王八的。”

他咬着嘴,从背后勾住段正青的肩膀:“我真是受不了了,你就在里面,求,求您了。”

纪玉河忽然不知怎么想的,一次脱:“爸爸,爸爸…”

因此即使他这句气话过分刺耳,段正青此刻也选择不去计较。

纪玉河嗓哑了,鼻也堵了,闭着睛,权当装死。

段正青已经过一次,此时平心静气,几乎可以立地成佛。他明显受到纪玉河疼得发抖,便抬起他的,将两只手指伸去,微微撑开,等秽几乎净了,才拿方巾小心拭,最后成一团,扔在地上:“你师傅说,你最恨的就是唱戏。”

纪玉河抓起旁的枕蒙住,闷闷:“我以为你听戏。”

“叫我什么?”

纪玉河只得服了,抓起他的两只手掌,放在自己的上,自己夹着微微动作,又轻声说:“求你了,你死我。”

纪玉河脸红彤彤的,不知是为了自己刚的那些话羞愧,是今日,还是单纯遭难,而由此引发的连锁反应,总之他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段正青从床柜里一只方巾,折起纪玉河的两条,去拭正在汩汩,可是了又,总也净。白的混着红的,蹭了他满手。

段正青抬手就住他的下,似乎又要暴怒,然而半晌之后,他不气反笑,就这么把纪玉河搂在怀里,地吻了一,几不可闻地说一句:“小东西。”

“虽然我唱不了戏了,可是看到那些电影院上的广告牌…”

纪玉河被他的喜怒无常吓得快要遭受不住,委屈得低下哭了起来,起先是几行泪,埋在段正青的肩膀上,哒哒了一片,后来脆就鼻涕泪一齐涌,他又泣又呜咽,好在忍住了,没有哇哇大哭。

一边将纪玉河抱下来,他一边于心中暗自掂量,要捧一位电影明星,倒也并非不可行,然而成本很,又难保他究竟是不是这块料。因此他先不下定论,只是转移了话题:“海西大剧院的老板可是日本人的打手,我们已经结仇很久了。”

半晌后他突然回魂似的开:“你那叫几下,都快给你拽来了。”

段正青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于往事的犄角旮旯里,似乎真扒这么个金钥匙来,印象不甚清晰。这都是细枝末节的事,偏巧就被纪玉河瞥见了,就像他偏巧被段志初领回家似的,世上哪有这么多偏巧?

暂且放下思绪,段正青将纪玉河打横抱起,隔着摸他轻细的骨骼,忍不住又在他脸颊上咬:“你真是天生卖的材料。”

“就为这事?”段正青又来了兴致,“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了?”

起初是心虚多疑,恨不得当夜就把纪玉河折腾死,可过后又实在瞧那一张漂亮脸懵懵懂懂,可怜见的,不像来讨债,倒像来还债。

纪玉河不敢答话,段正青却是耐心,一手指还在里面慢慢地转,一边拉开屉,没有找到药膏,于是铃唤小齐门。

段正青今天的确反常,在纪玉河张就要唱起长生殿时,他又惊又怒,以为是往日的鬼托生找他来了。

哭完这一遭,段正青是彻底被他逗乐了。

妈的,就该趁当时还小,把他一起毙了。

“我就回去一趟,看见以前那些师兄弟,红成角儿的,都唱到海西大剧院去了,篮直铺到家门,天天梳着油,穿着戏装拍照,还上了报纸,我就想,我也想有人捧我。让我也风光一回。”

段正青看着他这副模样,终于缴械。过程漫长,结尾也并不敷衍,他忽然凭空生许多蛮力,攥着纪玉河两只细手腕,几乎要将他死,接连又了几十下才完全了。下决堤似的,脑却轻轻飘,如凌太虚。

“跟我这么久,还是纸糊的一样,没几下就这么多血。”

纪玉河隐隐约约觉得他又要变脸,脆一脑儿待:“我回天和园,恰好撞见账房老李家的小李掉了一串金钥匙,我捡起来还给他,就瞥见你的大名。”

“谁告诉你的?”

不说话。

他虽然没有离,可是忽然就晴空万里地开:“本来今天想说什么?”

他刚生的时候,皱像一个猴,现在却长成了一个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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